不吃東西不會餓死,但在一群人中會成為異類,有時候她覺得人類是一種非常麻煩的生物,會餓、會渴、容易生病、容易死亡,但從不會因此小瞧他們,人心是天底下最險惡的存在。
暖黃的光暈籠罩下,半大的空間披上一層柔光濾鏡。
司藤拈了一筷子嚐了嚐,百無聊賴間餘光瞥向身側兩人。
失去連帽的遮擋,那張精緻的側臉映著光好看的不像話,他的進食速度並不算慢,舉止流露出從容不迫。
注意到司藤的目光,小哥熟稔的從口金包裡拿出紙巾擺放桌前,繼續埋頭苦吃。
盤著大長腿扒著炒飯的瞎子,長吁短嘆,為即將失去啞巴張的銀行卡感到悲痛欲絕。屬貔貅的向來愛守財,每一筆支出對於他們來講都是痛不欲生的。
司藤收回餘光,擱了筷子隨手抽出紙巾輕拭嘴角,說了句‘你們慢慢吃’起身往帳篷外走。
黑瞎子對司藤的好奇不比對張祈靈的少,容顏不老,身法詭異來去匆匆,同解家有匪淺的關係,每次在啞巴張有危險的時候都會出現,重點是她是如何收服啞巴張的,曾幾何時瞎子認為啞巴張活到壽終正寢都是童子身呢,嘴角上揚的弧度逐漸變態,甚至沒忍住笑出了聲。
毫無疑問收穫來自小哥無語的目光,瞎子嚥下最後一口食物雙臂往後撐,神色饜足,隨意瞥了桌面,司藤面前擱置的炒飯幾乎沒動,喲?這是減肥呢?
低眉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往嘴裡咬了根菸,火舌即將席捲菸頭,一隻手截過香菸,瞎子下意識仰起頭只見張祈靈隨手將煙放在桌上,認真道,“她不喜歡聞煙味”
瞎子無奈的聳了聳肩唉聲嘆息,孤家寡人見不得這些,“要老命了,不抽就不抽唄,叼著過過癮總行了?”說罷瞎子眼疾手快拿過煙叼在嘴裡,悠哉悠哉好不愜意。
閉了會眼,再次睜開時,張祈靈已經收拾好桌面,研究怎麼開啟檀木盒子。瞎子藏在墨鏡後的眼珠子滴溜一轉,賊兮兮地探頭靠近,笑的一臉盪漾,“老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啞巴你都過百了,還不抓緊補補?腎寶要伐?我這裡機緣巧合下得了一箱,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便宜賣你啊”
“現在年輕帥氣的小鮮肉數不勝數,司藤小姐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要是看上別的帥小夥你到時候哭都來不…”
等司藤從外邊進來,看見的便是這一幅場景
瞎子趴在地上雙手反剪在身後,腰椎被小哥膝蓋抵住,“哎喲,啞巴張你玩兒陰的!”他有心找啞巴做買賣,結果啞巴搞偷襲,瞧給他欺負的。
“唷,這是怎麼了?”她手裡多了一捧用紙巾包裹住的灰。
這把灰還是阿檸幫忙掏的,又在白今那兒要了兩張符和一點硃砂。
瞎子聞言似乎看到了救星,“司小姐救命啊,啞巴張要打死瞎子了。”
“展開說說你是怎麼得罪我們家小漂亮的。”
張祈靈臉色發沉,大有一副將黑瞎子大卸八塊的架勢,抵在腰椎的膝蓋微微用力,(該動作存在危險請勿模仿)
“誒誒誒,啞巴我錯了,我不該為了推銷腎寶說你虛,其實你一點也不虛,真的!你超持久的”
見張祈靈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瞎子認命的道,“虛的是我”說罷,像條鹹魚安靜躺屍,察覺到抵在腰間的力道卸下,瞎子翻過身呈大字,不帶一點動彈。
聽到張祈靈幽幽地說了句:她不會拋下我的
瞎子猛地坐起,黑人問號臉:“不是…你在意的是這個??”也就是說他那一箱腎寶片還是有機會賣給啞巴張的對吧?
張祈靈坐回去繼續搗鼓檀木盒子,不搭理黑瞎子,觀察眼神他就知道對方沒憋好屁。
“確實活該,挨的不虧”
司藤盯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