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話說...你是什麼妖，我怎麼看不出你的真身”

黃仙突然開口，卻把話題引到了小司藤身上

一雙黑褐色的眼珠反射著綠色的幽光，透著深深寒意，彷彿不說實話下一刻就會被咬住脖子

小司藤不喜黃仙打量獵物似的目光，偏偏又在人家的地盤上，於是乎垮著一張小臉

順手將雙手揣進袖口裡，縮了縮脖子，輕“嘖”出聲，“我能是個啥”說罷從袖口裡掏出一塊石頭，“看見沒？我這就是從這塊兒石頭裡蹦出來的”

幾雙眼睛仔細打量著小司藤手心的石頭，就連假寐的柳仙也伸著脖子仔細瞧了瞧

灰仙：“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狐仙：“其貌不揚，平平無奇”

黃仙瞧了半天也沒瞧出稀奇在哪兒，陰惻惻道：“小妖怪，你不會是隨便撿了塊石頭糊弄我們幾個吧”

白仙吃了小司藤的糖葫蘆不免幫其說其好話，“能孕育出小娃如此鍾靈毓秀的小妖怪，想來也不是什麼平凡之物，許是我們並未看透本相”

“頑石成精聞所未聞”

柳仙是幾位保家仙裡年紀較長的，倒能參透幾分

“這塊石頭...殘存著奇怪的氣息”

“什麼氣息”黃仙詢問道

柳仙湊近又仔細瞧了瞧，沉聲道：“說不上來，但氣息和我曾見過的天外飛石氣息相同”

“天外飛石”

“天外飛石？”黃仙動了動尾巴，豆大的眼珠轉了轉，猛地看向毫不在意的小妖怪，圍著小司藤轉悠，上下打量了一番，動了動鼻子，“奇怪，怎麼分辨不出妖氣”

小司藤面色不變，說著最扎心的話：“說明你修行不到家”

氣的對方跳腳大罵

小司藤掃視一圈，道“並非特例，孫猴子都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拜菩提老祖為師，我是石頭成精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三分打拼，七分靠運，除了接受月華洗禮堅持修行，也要得天獨厚”

幾位仙家短暫的沉默換來不約而同地點點頭，修行只佔一部分，更多的反而是靠機遇

小司藤腦海裡盤旋著柳仙那句話，晃腳的動作不可察覺地頓了下，眼底不可察覺地掠過一道精光，“你說的和這塊石頭氣息接近的石頭是在哪兒見到的”

“怎麼，感興趣？”

小司藤收起石頭不在意地“嗐”了聲，胡編亂造道：“一時興起，想見見我那未曾蒙面的七大姑八大姨”

柳仙笑的意味深長，“哦~”話音微轉，“我確實見過別的天外飛石，不過時間太久不太記得在哪兒見的了”

見小司藤面露遺憾，“可惜不能尋到同類一起過年了”白仙忍不住看向柳仙，著實不忍心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面露難過之色，“柳仙你就再想想”

兩雙期待的眼睛緊緊看向柳仙，似火灼般熾熱

柳仙一時覺得不自在甩了甩尾巴，試圖驅趕走粘人的目光

“別用如此黏膩的眼神看本大仙”

小司藤眨了眨水潤的眸子

白仙道：“這麼說來，柳仙你想起來了”

柳仙輕咳出聲，“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離這兒不遠，有片墳山，下面有個巨大的地宮，往深處走直到看見一個巨大的盒子，就是在那兒附近瞧見的”

那地兒柳仙曾冬眠過，機緣巧合誤入盜洞，因此記憶尤深

柳仙約莫猜到些什麼，意有所指，“最近那兒還挺熱鬧的，同親人團聚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說道親人二字時，柳仙不由加重了幾分語氣

小司藤摸了摸鼻子，只當沒聽出額外的弦外之音，心中已然有盤算

透過柳仙的提點，可得知在墳山下的地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