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心領神會,迅速轉身快步走出審訊室。
沒過多久,便帶著兩個略顯陳舊的檔案袋匆匆返回。
只見他從其中一個檔案袋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封面已經泛黃,邊角處還有些磨損,顯然歷經了不少歲月的沉澱。
易中海瞧見這本日記本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疑惑。
他的腦海裡瞬間掀起驚濤駭浪,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本看似普通的日記本,究竟和自己犯下的那些事能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
張隊長穩穩地從警察手中接過日記本,然後在易中海眼前輕輕晃了晃,那動作就像是在向他宣告這場較量的勝利已然近在咫尺。
“易中海,你一直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天真地以為只要賈東旭一死,所有的秘密就會永遠被埋葬。”張隊長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如重錘,敲在易中海的心坎上,“可你萬萬沒想到,賈東旭早就對你的狼子野心有所察覺,他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詳細地記錄在了這本日記裡。”
“日記?”易中海忍不住脫口而出,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那個從小被自己看著長大的賈東旭,竟然會有寫日記的習慣。
在他的記憶深處,賈東旭小時候對讀書識字就極為牴觸,尤其是寫作文,每次都像是一場噩夢。
讓他動筆寫點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就好像是要把他拉到刑場行刑一般痛苦。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靜下心來寫日記?易中海只覺得這一切荒謬至極,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就在易中海滿心狐疑、六神無主的時候,張隊長已經緩緩翻開了日記本,開始大聲朗讀起來。
隨著張隊長的朗讀聲不斷響起,易中海的臉色愈發蒼白,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
因為張隊長念出的每一個字,每一段內容,都和他所做的事情驚人地吻合,幾乎沒有絲毫偏差。
這讓易中海的內心防線開始搖搖欲墜,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不!這絕對不可能!”易中海突然瘋狂地搖頭,像是要把這些可怕的真相都甩出去,“警察同志,這本日記肯定是偽造的!絕對不是東旭寫的!我對東旭那孩子再瞭解不過了,他從小就討厭拿筆寫字,怎麼可能寫日記呢?”易中海急切地說著,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慌亂,“你能不能把日記給我看看?我認識東旭的字跡,說不定這本日記是有人故意偽造,用來陷害我的!”
張隊長看著易中海垂死掙扎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直接將日記本翻轉過來,遞到易中海面前,讓他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跡。
易中海的目光剛一觸及那熟悉的筆跡,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麼可能……”易中海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絕望,“怎麼會真的是東旭的筆跡?他竟然真的寫了日記?”這一刻,易中海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他的精神支柱瞬間瓦解。
張隊長看著易中海那副失魂落魄、彷彿被抽去了靈魂的模樣,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易中海,你別再負隅頑抗了。
鐵證如山,你還打算拒不認罪嗎?”易中海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盯著張隊長,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突然,他猛地想起自己那天中午跟賈東旭說下班後要教他技術,而當天晚上,自己就在車間裡對賈東旭下了毒手……
在那個時間段裡,賈東旭一直都待在工廠裡。
他整天忙忙碌碌,哪有空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