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行事就更得小心謹慎,絕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反正不過是大鍋菜罷了,吃一吃也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是吃憶苦飯,體驗過去的艱苦日子了。
而且,一食堂的何雨柱平日裡做的大鍋菜味道還算不錯,起碼能讓他這吃慣了招待餐、嘴巴被養得挑剔的人吃得下去。
可今天,他剛一邁進一食堂的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放眼望去,只見工人們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停地抱怨。
他湊近仔細一聽,發現大家都是在吐槽今天的飯菜難吃。
瞧工人們那滿臉嫌棄的表情,彷彿面前的飯菜根本不是人吃的,簡直跟豬食沒什麼兩樣。
這一下,楊愛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心想,工人們都覺得難以下嚥的東西,自己能吃得進去嗎?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去別的食堂隨便對付一頓呢。
但他畢竟是廠長,身份不同以往,在廠裡已經努力樹立起了親民的形象,在工人們心中,他的口碑還算不錯。
要是就這麼直接轉身離開,那豈不是會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幹部們都以能與基層群眾同甘共苦為榮。
楊愛民思索再三,最終還是來到取餐視窗,打了飯菜。
他端著餐盤,走到角落裡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剛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呸呸呸”地把嘴裡的飯菜吐了出來。
“這炒的叫什麼菜!白菜幫子都還是生的,根本沒炒熟!”楊愛民心裡直犯嘀咕,雖說他不是專業廚師,但多少也懂點廚藝。
在他看來,炒個白菜連白菜幫子都炒不熟,這可不僅僅是廚藝差的問題了,簡直就像是從來沒下過廚房,壓根兒不會做菜。
“這肯定不是何雨柱做的,難道他今天有事沒來廠裡?唉,真是倒黴透了。”楊愛民無奈地搖了搖頭。
儘管飯菜難吃至極,但經歷過飢餓年代的人,都深知糧食的珍貴,沒人敢浪費食物。
於是,楊愛民也和其他工人一樣,強忍著把飯菜嚥了下去。
吃完飯後,他像往常一樣回到辦公室午休。
兩個小時後,下午的上班鈴聲準時響起。
就在這時,保衛科的鄭科長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這次來,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鄭科長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什麼事?”楊愛民看著鄭科長,心裡不禁有些犯愁。
對於鄭科長這個人,他倒沒什麼意見,只是上次鄭科長帶來的那封舉報信,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如今鄭科長又找上門來,他只希望這次別再出什麼亂子。
鄭科長接著說:“是這樣的,廠長。
今天廣播室的於海棠找到我們保衛科,說一食堂的何雨柱對她耍流氓。”剛聽到“耍流氓”這三個字,楊愛民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連忙坐直身子,問道:“耍流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鄭科長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事情是這樣的,於海棠在自己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鄭科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向楊愛民彙報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廠長,這事要是換做平時,我自己就能處理了。
但我總覺得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背後說不定還有別的隱情。”
楊愛民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話怎麼說?你發現了什麼?”鄭科長回答道:“關鍵就在於何雨柱寫給於海棠的那張紙條。
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極其肉麻,用詞十分露骨,不僅有傷風化,更重要的是,我從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小資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