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賈家彷彿是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一來二去,他自己的積蓄就所剩無幾了。
而如今,他又慘遭軋鋼廠開除,徹底斷了收入來源。
往後的日子,光是維持自己的生計都成問題,更別提要負擔聾老太太這像個無底洞一樣的高昂醫藥費了。
他越想越覺得絕望,只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就在何雨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裡不停地來回踱步,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辦法的時候,病床上的聾老太太悠悠轉醒。
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這陌生的環境,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讓她感到十分不適應。
與此同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她襲來,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尤其是上半身,彷彿被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疼得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她下意識地張開嘴,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何雨柱正滿心焦慮地在一旁踱步,突然聽到這熟悉的呻吟聲,猛地轉過頭來,這才驚喜地發現聾老太太已經醒了。
他連忙快步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將臉湊近聾老太太,滿臉關切地問道:“老太太,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聾老太太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何雨柱的臉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哦……是傻柱。
我感覺……疼得厲害,上半身疼得像要散架了一樣,下半身倒是不疼了……不對,應該是下半身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何雨柱聞言,心中先是微微一喜,還天真地以為聾老太太下半身的傷勢並無大礙,說不定只是暫時的麻痺。
可緊接著,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醫生之前嚴肅的話語,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像是被一層烏雲籠罩。
他強壓下心中的擔憂與不安,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輕輕按壓了一下聾老太太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這裡疼嗎?”
聾老太太一臉懵懂,眼神中透著迷茫,望向眼前的人,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啥感覺。”
何雨柱滿心的期待,在這一刻如泡沫般瞬間破碎,一顆心好似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冰冷而絕望。他心裡清楚,醫生之前提及的最壞結果,終究還是殘酷地降臨了。照這情形來看,恐怕往後的日子,聾老太太真的只能在病床上度過餘生了。
聾老太太瞧見何雨柱那難看的臉色,心中滿是擔憂,趕忙問道:“傻柱,你這是咋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何雨柱緩緩回過神來,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對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剛剛醫生跟我說,得交五十塊錢的醫藥費呢,可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啊。”
聾老太太聽了,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我還當是啥天大的事兒呢,別擔心,我有錢。你去我家裡,衣櫃的最下面那層抽屜裡,有個布包,裡面裝著錢。” 接著,她細細地把藏錢的地方告訴了何雨柱。何雨柱不敢耽擱,立刻轉身離開醫院,朝著四合院的方向匆匆趕去。
何雨柱前腳剛走,聾老太太就想要自己坐起身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試圖挪動身體,可下半身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無反應,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死寂,彷彿那下半身已經不屬於自己。回想起剛才何雨柱按壓她肚子的時候,自己一點知覺都沒有,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且說何雨柱一路急匆匆地趕回了四合院。院子裡的住戶們瞧見他獨自一人回來,臉上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
“傻柱,你咋一個人回來了?那老太太呢?平常不都是形影不離的嗎?” 一個住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