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廚子。”他頓了頓,臉上滿是不解,“老老實實把菜做好不就行了?只要手藝好,做到讓領導離不開你,往後的好日子那還能少得了?為什麼非得去管這些閒事,跟領導對著幹呢?”
胖子在一旁滿臉不屑,撇了撇嘴,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所以說傻柱這人就是沒腦子。
上次因為犯錯被貶去鍋爐房,吃了那麼多苦頭,結果還是沒長記性。
這次又搞出這麼離譜的事,就算他背後有再厲害的關係,我看這次也救不了他。
哪個領導能容忍自己廠裡的廚子寫標語罵自己呀?”他越說越激動,篤定地說道,“我看吶,傻柱這回肯定要倒黴透頂,搞不好又得被打回鍋爐房去!”
與此同時,在放映員辦公室裡,許大茂正坐在椅子上,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剛才在廠區看到的那些標語。
作為和何雨柱從小一起長大、積怨已久的死對頭,何雨柱的字跡許大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即便如此,看到那些標語時,許大茂還是被驚得夠嗆。
他滿臉疑惑,小聲嘀咕著:“傻柱這是怎麼了?難道他上次被趕到鍋爐房的事還沒讓他長記性?他難道不想在廠裡繼續待下去了?連楊廠長都敢罵,他可真是膽子大得沒邊了!”想到這裡,許大茂心裡突然一緊,又想到:“而且我聽說下午有上級部門的領導要來廠裡視察,這要是被上級領導看到這些標語,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就在許大茂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時候,他的幾個同事從外面走進了辦公室。
其中一個同事滿臉笑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對許大茂說:“大茂,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許大茂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臉茫然,還有些發愣地問道:“什麼熱鬧?”
那同事嘴角高高揚起,臉上堆滿了幸災樂禍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迫不及待地說道:“嘿,你猜怎麼著?還能有什麼事能這麼有看頭,當然是咱們廠裡那些引發軒然大波的標語啦!”說著,他還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眉飛色舞地講道:“我可告訴你,剛剛得到的訊息,上級部門的領導已經到咱們廠了,而且,巧得很吶,一來就撞上了那些標語,現在廠裡都炸開了鍋!”
許大茂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聽到這話,整個人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回應道:“你說什麼?上級部門領導真來了?可之前不是說下午才到嗎?!”
那同事無奈地晃了晃腦袋,開口說道:“我實在摸不著頭腦,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上頭的領導已經到廠裡了。”
“楊廠長都親自出去迎接了呢。”
“時間太過緊迫,保衛科根本來不及把那些標語全部清理掉。”
“所以上級部門的那位領導,把所有標語都瞧了個真切。”
許大茂聽聞,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我的天吶,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被上級領導看到這些東西,楊廠長怕是很難交代!”那同事也跟著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
不光楊廠長不好交代。”
“我看寫這些標語的人,這回也脫不了干係了!”
“不管楊廠長這次有沒有麻煩,他肯定會找寫標語的人算賬!”
二食堂的後廚之中,何雨柱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心思去幹活。
廠裡張貼的那些標語,他自然是瞧見了。
起初,他還覺得挺有意思,甚至心裡還有些高興。
暗自想著,廠裡竟然還有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