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州耳邊的符紙隱隱泛出紅色，他不是沒發現不對勁，但是現在不能進去。

他得先將顧玄時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沒事，走吧。”

顧玄時很想說，這就是恐怖片的慣有套路：

某人：我覺得不對勁。

某某人：親愛的你一定是累了，那是你的錯覺。

誰也不相信，然後就出事了。

“楠州，可是這”

顧玄時突然止住了話頭，他看到不遠處的河旁邊站著一個人。

楠州順著顧玄時的目光看過去，手下意識摸上腰間的金錢劍。

他剛剛可沒有看到這個人。

“什麼人？”

楠州稍提高音量詢問，那人一動不動。

顧玄時鬆開楠州的衣角，他現在不能給楠州添亂。

楠州慢慢走過去，待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那人動了動。

楠州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人慢慢轉過身來。

楠州瞳孔一縮。

宿無夜跟著付笙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二人的蹤跡了。

“奇怪，走哪裡去了？”

付笙喃喃自語。

宿無夜看了看小洋樓最頂樓的窗戶，那扇窗戶是開啟的，但是他剛剛在三樓窗戶旁看得很清楚，這樓的所有窗戶都是關上的。

裡面的東西出來了。

宿無夜拉住要往前面走的付笙。

“別找了，找不到的。”

付笙不解。

“你什麼意思？”

宿無夜指了指那扇窗戶。

“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這樓裡沒有窗戶開著，現在開了，裡面的東西已經出來了。”

付笙看了看那扇窗戶，二話不說就要走過去。

宿無夜拉住付笙。

“你作甚？”

付笙想甩開宿無夜的爪子，沒甩開。

“你不是說裡面的東西出來了嗎？小時很可能是被抓進去了，我要進去看看。”

宿無夜嘆了口氣。

“阿笙，裡面的東西不是你我能對付的。”

付笙疑惑，“你什麼意思？”

“我很早的時候就到了這裡，這裡的屍變不是自然的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但是有多不自然，你預料不到。

你們以為這些屍變都是因為永夜明珠，但光是永夜明珠還不足以有如此大的威力。

滄州有一個年過半百的富家老人，一直在追求長生不老之術，他不知從哪裡知道永夜明珠的存在，一直在尋找永夜明珠。

他找到牢怨塔的時候，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但是他不死心，為了開啟牢怨塔的大門，他僱了一百五十個人到處抓人，用活人獻祭，死在牢怨塔門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用禁術企圖開啟牢怨塔的大門。

他成功了，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長生。”

付笙如遭當頭一棒。

“那個身上有永夜明珠的飛殭屍”

宿無夜點點頭。

“沒錯，就是他。”

那個老者殺了那麼多人，所有人的怨念都集中在永夜明珠上，而現在所有的怨氣都被老者變成的飛殭屍吸收，他的等級還是飛殭屍，但能力卻已經超過了這裡的所有人。

要想得到永夜明珠，就要先幹掉飛殭屍。

宿無夜做不到，付笙做不到，楠州一個普通的小道士更做不到。

……

“我們真的不進去看看嗎？”

餘秋生在城門外的一棵樹後探頭探腦，師兄進去已經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不是說只是進去打探一下嗎？

“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