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次。”
溫雲致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一張臉極為難看,看著沈玉錚的眼底湧動著黑色的暗潮。
沈玉錚卻覺得好笑。
溫雲致也會動心啊。
從之前她幾次試探,到如今確信,她都覺得荒謬。
溫雲致知道怎麼愛人嗎?
他的愛便是將她關在這裡,當個寵物一樣養著?
溫雲致:“鬆手。”
沈玉錚鬆了手,她本就沒準備傷害自己。
溫雲致將刀甩開,他的右手掌心赫然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沈玉錚站起來走到門口:“硯光去請個大夫來。”
“不用。”溫雲致拒絕,他掏出懷中的藥瓶,沉著臉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沈玉錚走回去,拿過藥瓶。“我來吧。”
溫雲致便抬頭看著她。
沈玉錚坐到他身邊,垂下眼,捧著他的右手,輕柔地給他撒著止血粉。隨後又撕下自己裙襬一角,將傷口包紮上了。
“你還是儘快回城,找城裡醫館大夫,或者找宮中太醫,萬一傷得狠了……”
溫雲致打斷她:“你在乎?”
沈玉錚頭都沒抬,便道:“我在乎,所以公子還是別讓自己受傷了。”
溫雲致心裡湧出一股難言的感覺,割裂的掌心傷口似乎有蟻蟲啃咬,又麻又癢。
這種感覺如此怪異,心裡似乎也泛起了細密的顫慄。
他倏地抽回手,冷聲道:“在這裡待這麼長時間,其他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花言巧語。”
沈玉錚笑著抬起眼:“公子是不信?”
溫雲致抿直了唇角,眼神冷淡。
沈玉錚沒有多說,她看了看包紮好的傷口,又道:“不然請雲大夫過來,我瞧著有點嚴重。”
溫雲致還是拒絕:“不用。”
云然姑姑若是知道他是怎麼傷的,定然會嘲笑他,最後鬧的眾人皆知。
他心裡有數,這傷沒傷到要害,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兩人誰也沒再提這件事,用完膳後,沈玉錚去沐浴了。
等她洗完出來,見溫雲致坐在了床邊。
“公子晚上要留下來?”
溫雲致的臉黑了下來,不快地說:“我不能留下來?”
沈玉錚坐到銅鏡前擦著頭髮,溫雲致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站起來走到她身後。
沈玉錚從鏡子中看著他,微微挑了下眉。
她站起來轉身面對著溫雲致,溫雲致便欺身靠近,沈玉錚的後腰抵在了梳妝檯邊上。
她低頭看向他的手,狀似關心地說:“公子小心手。”
“不礙事。”溫雲致左手扣住她的腰,漆眸垂落在她臉上,一雙眼黑沉沉的,眼底似燃著火。
被這樣的視線盯著,沈玉錚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剛要開口,溫雲致就道:“避子湯我會讓人送來。”
沈玉錚閉上了嘴,溫雲致便親了下來。
他許久沒碰眼前這個人了,如今一碰上,便格外的動情。身體裡四處騰起了火焰,似乎怎麼親都親不夠。
溫雲致下意識用了力,吻的又急又重。
四周氣溫在升騰,曖昧黏糊的一點聲音,從鼻腔、從耳邊、從腦海中被放大。
溫雲致單手抓著沈玉錚的腰,往前一提,將她抱在了梳妝檯上。
他微微移開了點距離看她,澎湃的心跳撞在了一起,滾燙的呼吸交融,深而欲的視線在空中糾纏。
只一瞬,兩人又親了下去。
從梳妝檯到床邊、又從床邊到窗臺上,這一晚誰都沒停。
最後溫雲致單手圈住沈玉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