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這天下午坐高鐵,劉願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穿著外套還有些不舒服。
手中的拉箱交到了程望手裡,她拽著程望的衣角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本來早上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中午吃完飯又開始發燒了。
程望書包裡帶著體溫計,上了車讓劉願又量了量。
“好睏,難受。”劉願抓著他的手腕晃了晃,簡直要把他的心都晃出來。
“喝點水。”程望拿著保溫杯給她,裡面的水都是熱的。
“昨天程望就沒叫我,我都不知道這檔子事啊。”李佳樂坐在陳奉生身旁往前看,看著程望和劉願的座位,有點不服。
真不是朋友,陳奉生、張延旭、許小施都過去了,怎麼就偏偏不叫自己呢。
陳奉生戴著頭戴式耳機聽歌,掃了他一眼說:“好在劉願找到了,不然他要擔心死。”
喝完水劉願靠在程望肩膀上沉沉睡了一覺,到站的時候更難受。
“沒有力氣……不想走路。”
她紅著臉跟在程望身後,腦子疼的快要炸開了一樣。
“來,揹你。”說完程望就蹲下了身。
劉願猶豫著還不太情願,他已經拿了兩個拉箱還背了一個書包,如果背上自己不得累死。
“不要,你拿的東西夠多了。”
“哎哎哎,我來拿。”李佳樂跑上前拿了一個拉箱,把程望手裡的書包放在了拉箱上面。
身後摘掉耳機的陳奉生也拎起了一個拉箱:“我也拿一個不就行了。”
劉願這才放心讓他揹著自己,身子沒有力氣,只能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背上,很有安全感。
滾燙燙的額頭貼在程望脖子上,她揉著眼睛說:“我不想打針。”
她太輕了,程望揹她幾乎用不到什麼力氣。
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在一起那麼久還是沒能夠讓她長肉。
“只是去看看,需要打針就乖乖聽話。”
劉願現在腦子轉不過來,暈乎乎地直說嗯,閉眼呼呼睡了起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她任由程望揹著自己穿過人群,慢慢聞到了令人心生畏懼的藥水味。
看著程望從診室出去,劉願緊緊抓著床單捱了一針。
一旁打針的小孩都沒哭,她繃著腿哭了起來。
“媽媽,這個姐姐還不如我。”小孩被媽媽抱在懷裡看著趴在床上慢慢起身的劉願。
劉願的臉都紅透了,擦了擦眼淚,感覺屁股很疼。
和程望出了醫院,劉願在他背上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剛剛裡面那個小孩笑我,說我還不如他。”
“沒有。”程望扭頭看她紅了一圈的眼睛,是因為發燒眼皮耷拉著,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陳奉生幫他把兩個拉箱都送回了家,自己也回了自己家。
程望先帶劉願回了自己家,如果還不退燒,打算讓她再喝一包退燒藥,不想讓劉願的媽媽擔心她。
一進門就看到朝他們撲過來的憨崽,每次分開半年都見不到面,所以憨崽一看到他就特別特別激動。
程望把它從腿邊挑開:“再鬧就不讓你進屋了!”
憨崽自然是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看程望這麼兇,只好趴在地上殷勤地跟著。
田婧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程望回來了,立馬起身過來。
“小願這是怎麼了?”
“一直髮燒。”
見劉願這麼不舒服,田婧怡聲音也小了不少:“喝藥沒?怎麼回事?”
程望看了劉願一眼,她還是皺眉抓著自己肩膀上的衣服。
“打針了,讓她上去睡會兒吧。”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