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望怎麼回事啊?”林柏挪著凳子在他旁邊問,裝模作樣地開啟了明天最後一科化學的書。
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上晚自習之前劉願和他說要和他換桌,不等他同意,劉願就自己坐到了他的位置,把他趕了過來。
整個過程他都是懵的,回過頭來只能灰溜溜的到劉願的座位,還要遭受程望的冷漠。
程望看了看許朝陽跟劉願那邊,氣打不出來:“複習,別煩。”
心裡煩躁,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今天是在幫她說話啊,她怎麼還要生氣不理人,真的不講理,一點都不講理。
冷靜地思考今天說的那些話,感覺沒有一句不對,哪怕他語氣確實衝了點,確實說的很難聽。
但是那也是為了她,也是想讓那個男生長記性,讓他以後注意著點。
現在劉願和許朝陽正在聊天,有說有笑的,還捱得那麼近。
趴在桌上的劉願朝著許朝陽的方向,他看不到劉願臉上的表情。
拳頭無力地砸在桌上,最後又無奈鬆開。
“劉願啊,我覺得吧,程望也是為了你好。”
“那個男生就是撞了你,你看你的臉上,那麼深一個指甲印,要是毀容了可怎麼辦,這以後還可能會留疤啊。”
許朝陽指了指劉願臉上已經貼了創口貼的地方,他方才也是見到了那處傷口,看著傷口有點嚴重。
“我要是當時在場,肯定也贊同程望的做法。一句對不起就解決這事了啊?那你說開車不小心撞死了人,一句對不起能解決問題嘛?這不是一個對不起就完事的問題。”
“程望他一方面是在維護你,不想你受委屈,一方面也是在告訴那人長個記性,不然他下次還是會這樣,到時候還是會撞到無辜的人,你總不能每次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劉願不服氣,她覺得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怎麼到了許朝陽面前也是跟程望一樣的想法。
“那他直接說出來那個男生的不對,讓那個男生下次改不行了嗎?幹嘛要打人家,還那麼兇……”
許朝陽嘆了口氣,向來不正經的他端正了坐姿,拿著手中的筆慢慢變得認真了起來,仔細跟她分析著:“劉願啊,你看不出來程望對你有多在意嗎?”
“程望看著他喜歡的人被欺負了,那能不生氣嗎?說兩句話那能聽進去嗎?”
“他這個人很偏心的,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無關的人身上,他根本都不會管,他都懶得看一眼,但是受傷的人是你啊。”
說著,許朝陽突然問了一句:“你的臉現在還疼不疼?”
劉願拿起他桌上的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撕開了創口貼,摸了摸白淨的臉上陷進去的一小塊肉:“疼啊。”
已經稍微開始結痂了,也是真的很疼很疼。
“是吧,你還知道疼。”說著,他接過不知道哪裡傳過來的創口貼,目光看向剛才把創口貼丟過來的程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趁著劉願照鏡子的功夫,把創口貼給了她。
“你不知道他為什麼轉學?”
“這我怎麼知道啊……”劉願說著撕開了創可貼,問:“這誰給的?”
許朝陽本來想看看程望現在是不是很難過,聽到劉願的質疑,立馬回過頭來說:“哎,當然是我給你的了。”
“許朝陽你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劉願白了他一眼,把已經撕開的創可貼丟到了林柏的桌兜裡。
果然,她就知道許朝陽吃裡扒外,是和程望一夥的。
和他說再多的話也不能讓他站在自己這邊,索性不理他了。
許朝陽拍了拍她的胳膊,湊到她面前小聲說:“接著說,程望跟我們說他打架被一中全校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