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魏公,太子如此這般,讓我等農家人都感到憤慨,太子年幼尚且如此,日後若是成為了帝君,那哪裡還有百姓的活頭不成?!”
“田公,慎言,慎言啊。”
魏徵連忙阻止了田先生繼續說下去,畢竟就看田先生還在氣頭上的樣子,怕不是一時氣憤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那可就後果難料了。
“如何?!難不成我唐國子民們連說話都不成了?!”
“哎呀,田公,您說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太子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具體的事情,咱們也得等到太子回來才能搞清楚不是?!”
魏徵真是怕了田家這些人了。
雖然農家人遍佈四海,但是農家的首尊歷來都是在田姓手裡。
魏徵是山東人,孔孟之鄉,自然和農家有著不解之緣,因此,這才有田家人不遠千里來到這魏徵的府邸來告狀。
“田公,你姑且在我府中住下,此事交予我來辦理,待太子回京之後,我自會為你那田家人討個公道!”
“哼,希望魏公切莫因為做了這李家的官,忘了自家的本啊。”
“是是是,不敢忘,不敢忘。”
強如魏徵,面對這樣一群人,也是沒有辦法,只得低聲下氣。
安撫了田家人,魏徵嘆了口氣,搖搖頭,心裡倒是把太子李承乾的頑劣罵了個遍。
無奈之下的魏徵,思慮再三,只好先把此事寫成奏章,讓陛下先了解之後,才能進一步知道該如何處理。
可是如今的李世民,不僅在皇宮裡焦頭爛額,更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著,就算是在長孫皇后的立政殿裡,也是夜夜驚醒,天天在夢裡被李建成,李元吉的死狀糾纏,苦不堪言。
這樣的精神狀況,搞得李世民連上朝的時候都萎靡不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再加上李綱在李世民那裡告狀,一時間,李世民氣都不知道往哪裡撒,兩眼通紅。
長安城外,李承乾一行人已經到了,按照規矩,必須是要在城外待一宿的,更是不得紮營,露宿野外。
一路走來,李承乾倒是和田雨農兩人聊得甚歡。
知道了田雨農原本在農家過的並不如意,自己很多想法,但是農家還是按照傳下來的那些方式教導農人,千百年來,沒有改變。
在田雨農看來,正是這種一成不變,才造就了現在的農人備受欺壓的現狀。
這樣的想法在李承乾看來簡直歡喜得不行。
一連好幾天跟他在路上交流植物的繁育知識。
甚至將自己那本就不多的生物知識傾囊相授。
田雨農此時對李承乾也有所改觀,從一個囂張跋扈的太子爺,變成了有抱負有理想的好青年。
入夜。
李承乾來到田雨農的篝火旁,瞧了瞧田雨農尚還單薄的外衣,連忙解下自己身上的皮裘給他披上。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
“少來,我這多得是,再讓人拿一件就是了,你這裡不能耽誤,這可是關乎著唐國百年大計,關乎著天下農人日後的前程!”
“欸,是。”
這般情況下,田雨農才勉強接受了李承乾的饋贈,緊緊的把皮裘裹緊。
“殿下,按照您設想的這樣,集天下作物所長,來孕育出一代高產,抗蟲,又能一年三季,並不是不可能,但是難度太大,需要長時間的種植和篩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呀,這不是沒自己動手嘛,讓你來辦了。”
李承乾也不藏著掖著,培育作物這種事情,在現在的環境之下,難度可想而知,自己若是全身心投入進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出結果都不知道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