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淒厲的哭喊聲響起。
眾人不由得朝聲音來源看去,許鶯抱著許蛟,已經泣不成聲,卷軸被她丟在一旁。
許蛟面若金紙,氣如遊絲,大口的嘔血,胸前彌散著大片血跡,以及暗紅色的臟器碎片,顯然以他的武功底子,吃了蕭何在獅子吼的波及,已是被震碎了內臟,眼見不活了。
“呂幫主,求求您救救我弟弟,”許鶯顫抖著嘴唇,依舊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救救他,讓我做牛做馬,我也甘願!”
呂封卻不去看她,漫不經心地將那被丟到一旁的卷軸撿起,隨手抖落開來,那雄鷹搏兔圖便顯現了出來。
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邊欣賞那觀想圖,邊說道:“你我的交易是我幫你們殺了蕭何在,便給我這幅觀想圖,至於救人?可不在你我的交易裡面。”
“呂幫主,您是先天大宗師,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許鶯俏臉上滿是淚水,“只要您救了我弟弟,許鶯願侍奉左右!”
“哦?”聽到這話,呂封反倒有點興趣,走到許鶯身邊,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得讚道,“果然是個美人兒,難怪蕭何在那老鬼都中了你的魅惑之術。”
又看了看許蛟,略往他胸口上一摸,便說道:“五臟六腑都震碎了,醫仙谷谷主來了也無用,活不成啦。我渡點內力給他,交代遺言吧!”
許蛟雙眼已經黯淡無光了,他奮力用最後一點力氣,抓著呂封的衣角,一字一句地說道:“幫……幫主,放過我姐姐,放……放過……”
話還未說完,那手已再無辦法抓住呂封的衣角了。
許蛟終是死了。
許鶯呆呆地看著弟弟垂下的手,雙眼無神。
呂封拍了拍被許蛟抓過的衣角,站起身,懶洋洋地說道:“行啦,人也殺了,你弟弟也死了,跟我走吧!”
“呂幫主,你這麼做不太對吧!”王哥趴在地上,臉色難看,“人已死了,你還要帶走他姐姐?”
呂封十分驚訝地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能理解的話一般:“他已是必死了,我好歹讓他能開口說了最後一句話,浪費我這些許內力,得這美人兒相隨倒也不算太虧。”
王哥掙扎著起身,沉默地撿起他那伏魔杖。
“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他堅定地說。
“哦?就憑你?”呂封隨意四下一看,何爽、阿星、鄭哥、李姐均癱倒在地,難以動彈,“你的朋友們都倒下了,眼下只有你我站著,你這小小後天,也敢妄言來阻止我嗎?”
王哥喘息著站直了身體,咬牙冷冷說道:“只效死力!”
金鐘罩的光芒再次亮起,籠罩在他身上,顯得十分黯淡,他已無力再施展鐵布衫了,舞起降魔棍法,挺身向前。宛如怒目金剛。
“殺!”金剛睜怒目,欲降不平事。
然而,呂封不過是隨意地揮出一掌,就擊破了他的金鐘罩,直直地打在伏魔杖上,將王哥打得騰空而起,口中一股鮮血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絲線。
“老大!”
“老大!”
“王哥!”
阿星幾人悲聲喊道。
王哥的身體重重砸落在地上,他再想起身已是不能了。
“蚍蜉撼樹!”呂封冷冷道。
“蚍蜉又如何?你不是從蚍蜉走過來的?”一道飽含怒火的聲音響起,呂封轉頭看去。
只見何爽顫抖著站起身,用春水駐著身體,他咬緊牙關,生怕一口氣洩了,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
“是又如何?”呂封驚奇地看著他,好像看到什麼怪物,“你這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站的起身?倒是很有一股子血性。”
何爽終於站直了身,只覺得一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