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紅超在臺灣苦苦尋找了半年之久,卻依然沒有吳曼瑜的下落。身心俱疲的他,眼神中卻始終透著堅定和不屈。當得知吳曼瑜的父親可能會出現在法國時,賀紅超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踏上了前往法國的旅程。
經過漫長的飛行,賀紅超抵達了法國。這個充滿浪漫與藝術氣息的國度,對他而言,卻無暇欣賞。他一下飛機,就開始四處打聽吳曼瑜父親的訊息。
語言不通成了賀紅超面臨的首要難題,他操著蹩腳的英語,加上手勢比劃,努力與當地人交流。有時候,別人聽不懂他的意思,他只能焦急地在紙上畫圖、寫字。
賀紅超奔走於法國的大街小巷,每一個可能的地方都不放過。他去了吳曼瑜父親可能會出現的公司、住所,甚至是常去的咖啡館。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賀紅超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確切的線索。他的錢也快花光了,只能住在簡陋的小旅館裡,每天靠吃麵包和喝水充飢。
但賀紅超沒有放棄,他一邊繼續尋找,一邊在當地找一些零工來維持生計。儘管工作辛苦,他的心卻始終牽掛著妻子。
終於,有一天,賀紅超在一個公園中偶然聽到了兩個中國人的交談,其中提到了一個與吳曼瑜父親相似的人。賀紅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上前詢問。
經過一番交流,他得到了一個可能的地址。賀紅超滿懷希望地趕到那裡,卻發現那是一個偌大的住宅區。
他一家一家地敲門詢問,遭受了無數次的拒絕和白眼,但他依然沒有停止。
賀紅超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吳曼瑜父親所開的中醫館。當他踏入那扇門時,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吳曼瑜的父親看到賀紅超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有驚訝,有憤怒,有愧疚,還有一絲無奈。
“叔叔,我終於找到您了。曼瑜她到底在哪裡?”賀紅超急切地問道。
吳父沉默了片刻,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孩子,你跟我來。”
賀紅超跟著吳父走進了裡間的房間,吳父緩緩地講述了事情的緣由。原來,吳曼瑜被查出患了一種罕見的疾病,她不想拖累賀紅超,便瞞著他來到了臺灣找父親,希望能在父親的幫助下得到治療。後來病情加重,他們又輾轉來到了法國。
“這孩子太倔,不讓我告訴你。可我知道,她心裡其實一直想著你。”吳父說著,眼中泛起了淚花。
賀紅超聽完,淚水奪眶而出:“叔叔,不管怎樣,我都要陪在她身邊。”
吳父點了點頭,帶著賀紅超來到了吳曼瑜養病的地方。
賀紅超推開門,看到了面容憔悴的吳曼瑜。在那間光線晦澀的屋子裡,寂靜彷彿有形的幕布,沉甸甸地壓著每一寸空間。吳曼瑜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靜靜地坐在輪椅之上,她的身軀被癱瘓的命運束縛,動彈不得。
她的面龐消瘦而蒼白,幾縷髮絲無力地垂落在臉頰兩側,更襯得眼神的空洞與寂寥。那雙眼睛,曾經或許也閃爍過靈動的光芒,如今卻只是木然地凝視著遠方那被窗欞框住的狹小天地。窗外,或許有一方天空,有幾縷透過雲層的微光,可這一切都似乎與她隔了一層無法穿透的屏障。
輪椅像是一座孤島,將她與外界徹底隔絕。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沒有一絲聲響來打破這份死寂,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聲,在這昏暗裡輕輕起伏,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孤獨與落寞。吳曼瑜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充滿了驚訝和感動。
“蔓瑜”!賀洪超叫道。
賀洪超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流暢的線條貼合著寬肩窄腰,彷彿是為他那卓然的身形量身定製。身姿筆挺,如蒼松翠柏般屹立不倒,自帶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朗。
面龐清俊絕倫,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