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說完，眾人散去。

凌夜與琉璃走進屋內，卻是感慨萬分。

“琉璃，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樣的感覺。看到那些少年少女，總覺得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單純好奇中又帶著些膽怯和渴望。”坐在桌旁，凌夜輕嘆道。他的魂力早已掃過每寸角落，並無潛在的危險。

他從一開始進入紫陽村的低落情緒，也在與琉璃獨處的時刻迸發而出。

那些少年明明和他同齡，卻全然與他處在了不同的世界。

他已是靈徒九層的修為，十五歲之時就達到了紫羌暮年都達不到的境界，可他發現自己卻沒有那麼高興，反而羨慕那些能與父母歡語拌嘴的少年少女們。

“其實，我們小時候總是渴望長大，長大了，卻又在懷念小時候。”

琉璃看著念舊的少年，微微一笑，寬慰道，“人總要成長的不是?只是你我都知道，長大的代價，太過沉重，所以才一直戀戀不捨地回憶以往。”

“但是，以往也只是漫漫長路的過程不是?美好都在路途中，我陪著你一起看。”

凌夜怔了怔。

琉璃的話就像一顆糖化在凌夜心中，那種溫暖的感覺難以形容，低沉的情緒就這般隨著話散去了。

“不高興就跟我說，我可有辦法讓你開心起來的。”

琉璃神秘笑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那株紫鴛花，遞給凌夜，俏皮道:“大丹師，不是最喜歡研究靈材了嗎？快摸索摸索紫鴛花和紫陽花有哪些不同，研究出來就開心啦。”

“好。”

凌夜心裡暖暖的，笑著應聲，接過紫鴛花開始細細觀察。

從花心一直到花根，沒有一處遺漏。

一盞茶後，凌夜卻眉頭皺起，似乎肯定什麼，又疑惑著什麼。

接著他把紫鴛花放下，從空間龍鱗中取出丹書，翻到紫陽花所在之處，然後一眼書一眼花這般打量起來。

又過一盞茶的功夫，凌夜才將丹書關上，臉上釋然些許，但疑惑之色更濃。

“怎麼樣？紫陽花是不是特殊的紫鴛花?”琉璃輕聲問道，這是她心裡的猜測。

凌夜一字一頓開口了，卻說出截然不同的答案來:“紫鴛花和紫陽花，就是同一種東西！”

“什麼?”琉璃一驚。

凌夜似乎有所預料，丹書推到琉璃面前。

琉璃意會凌夜意思，拿起觀看。不久後，也是柳眉微蹙。

“紫鴛花的所有特徵，和紫陽花完全一樣，只是名稱不同。”

凌夜疑聲道，“但很奇怪，明明是一種東西，為何品階突然變成了一品?”

“凌夜，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點。”琉璃思慮片刻，突然道。

“嗯?”

“還記得晏古前輩說的發揚變丹之道的話嗎？”

“自然知道。”凌夜之前也曾與琉璃提起過，“這有什麼……”

“古怪嗎”三字還未脫口，凌夜猛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復顏丹是師尊改進過的丹方，而紫陽花正是其中改變的重要一環?”

“沒錯。”琉璃接著道，“既是變丹，那肯定與平常丹藥不同。晏古前輩曾說過發揚，說明他改進這些丹藥時，並未來得及流傳於世。現在的紫鴛花廉價，並無太大價值，正反應了這一點。”

“而它為何是二品靈材，還記得晏古前輩丹書上對二品靈材的界定嗎？”

“能作為煉製二品丹藥主材之物，才能作為二品靈材。”凌夜接道，心中明朗！

“或許百年前，這紫鴛花就叫紫陽花，本就是一品靈材，而師尊做了大膽的嘗試，將這一品靈材，作為二品丹藥的主材來煉製復顏丹，還成功了！”凌夜驚歎道。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