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孤身一人的處境,個體又無法和一整個王跛子一家對抗,更別說對付整個村子了,那定是有什麼在暗中相助,而那是村子以外的力量。
“難道說,母親在1985年1月28日那天知道了真相?”危承業心想,他想這一切或許都只能從母親的口中問出所有答案。
他決定明天一早起來,就去村頭的小賣部和母親通一次電話……
突然,危承業渾身一震,猛地想到一個邏輯上的漏洞。
假設母親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知曉這個村子裡可能隱藏著某種恐怖的邪惡,那她一定是知道這個村子是存在危險的,可她為何還要我在暑假獨自回到鄉下,回到這個她都不願意回去的故土。
為什麼!?
危承業腦子亂糟糟的,這使他無法安眠入睡,再加上週圍傳來的類似嘲笑聲的不停的鳥叫,他更是覺得自己要精神崩潰了。
一直熬到黎明天亮,他迫不及待的起身,衝出了家門,衝向了小賣部。
他也不管早早營業的小賣部裡為何空無一人,他只是衝空蕩蕩、黑漆漆的屋子裡喊了一句要用電話的需求,緊接著就迅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嘟……嘟……嘟……嘟——
無人應答。
再撥!
嘟……嘟……嘟……嘟——
無響應。
再撥!
依舊如此。
危承業臉色越發慘白,感覺記憶出現了某種混亂和空缺,他顫抖的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次號碼接通了,但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
危承業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爸……”
對面傳來了關心的聲音:“怎麼了,是在外公外婆家裡過得不習慣了?”
父親體貼而又溫暖的聲音讓危承業有了些許放鬆,他忽然鼻頭一酸,有些哽咽,假裝堅強沒有把哭聲發出來,只是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一些美好有趣的事情告訴了他。
聞言,父親也溫言和煦的附和,和他融洽的交流。
聊著聊著,危承業感覺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現在很想回歸到父母的懷抱,屬於他和父母一起經營共建的家中。
“爸,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呀。”
“喔,那媽在嗎,我想和她聊聊……嗯,有事情想問她。”
此言一出,危承業敏銳的感覺空氣的溫度降下來了,父親那邊也陷入了一陣啞然,似是驚愕和悲傷的沉默。
許久,父親才徐徐開口說道:“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小業啊,你媽媽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不在了啊,她是在一場車禍事故中把你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