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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 我在做夢?

“那麼……那麼啊……蜜多……”

危承業嘴巴里不住唸叨著奇怪的低語,猛然驚醒後發現自己的嘴巴和聲腔彷彿不是自己一般,又呢喃了好幾句,在找回對嘴巴的控制權後才停住。

他直起身子環顧四周,粗喘不止,眼前的一切都恍惚不清,腦袋非常痛,他吸了口涼氣,手不禁摸向腦後,隔著綁在頭上的紗布都能摸到的微微凹陷的傷口時更是痛得當場飆淚。

看了眼剛剛摸到傷口的手,手指上殘留著墨綠色的藥液和血液的混合黏液,上面散發著古怪的味道。

也許是疼痛刺激了精神,危承業意識稍稍清醒了些,他這會兒才總算看出自己所處的環境。

他竟然回到了外公外婆的家裡,他目前暫住的房間。

聽到房間動靜的老人連忙衝進了屋裡,老態龍鍾的阿婆看到從昏迷中甦醒的孫子,耷拉下來的鬆弛眼皮都綻放開來了,一對眼睛溼潤了起來,伸手走到窗邊,抓住了危承業的手。

感受著老人粗糙的雙手帶來的溫暖,危承業聽見自己的外婆說:“乖孫啊,你這是遭了什麼麻煩,村裡的藥農進山後發現你倒在三溪河邊的下游,腦袋流血,他把你揹回來的時候,你那副模樣可差點沒把你外婆和外公嚇死。”

當聽見“河”字的時候,危承業只感覺大腦深處的某個地方受到了刺激,渾身顫抖,只感覺一些恐怖的畫面片段,像碎片化的剪輯一樣湧入腦海。

“唉喲,我滴孫。”外婆見此一幕,只覺得危承業是害怕極了的表現,心疼的把人拉進自己懷裡,不停撫摸他的後背。

就在危承業一邊接收消化腦海裡的記憶碎片,一邊聆聽外婆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時,家中的另一外老人也來了,他一瘸一拐的,端著一碗黑乎乎、熱騰騰的藥湯回來。

那碗一定很燙,危承業看見外公不停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的交替拿碗,儘管他走得顛顛倒倒,還總是交替換手端碗,但愣是沒撒出一滴出來。

直到把藥湯放在危承業床邊的床頭櫃上,外公才不停的對自己腫脹發紅的雙手吹氣,雙手的手指還互相搓著。

危承業緩了很久才再次回過神來,逐漸才意識到外公為了自己把手給燙傷的事實,當即對滿臉關心的外公滿是歉意的說:“對不起外公,您手沒事吧。”

“早年幹活早把手磨粗糙了,上面都是死皮,不疼不疼。”外公輕描淡寫的擺擺手,隨後關切的問,“怎麼樣,現在好點了不?”

“好點了。”危承業離開外婆的懷抱,他眼眶微微發紅,欲言又止。

“別怕,有什麼想說你就說。”外公拍拍胸脯表示,“你外公我一定幫你。”

危承業最終還是將自己想問的話說出來,他想知道有沒有人找到瘦狗、三毛他們。

可誰知道,當危承業提出那幾個名字時,外公外婆兩人卻無一不眼中掠過迷茫色彩,面露古怪之色。

外婆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但外公看出了外婆想說的話,及時制止了她,拍拍她的肩頭。

外婆和外公搭夥過日子幾十來年了,外公的一個舉動她都能明白背後的很多深意,她意識到自己的老伴是不想讓她對他們的乖外孫說謊,示意她出去,讓他來和外孫聊。

等外婆離去後,房間裡只剩下沉默的爺孫倆。

危承業一動不動的看著外公,感覺自己的每次心跳都是震耳欲聾,外公則是在沉默。

情緒醞釀許久,外公才開口說:“你說的那些名字,我們都沒聽說過,村裡沒有這樣的孩子,不過倒是你昏迷的時候沒少提這幾個名字,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

外公的話讓危承業大腦五雷轟頂,意識恍惚,心靈震撼的耳鳴讓他根本無暇去聽外公後面的話。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