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所以只要過來的工匠就直接住在營地,無法回家過年了。
好在招募時就是招的小門小戶,甚至是外來人,這方面問題也是不大。
只是天寒地凍,年節之時,這些工匠和家人住在窩棚裡,也是頗為狼狽和艱難困苦了。
原本的村民百姓,有一部分簽了長工,也是不得擅自外出了。
還有一部分加入了護衛隊。
相當一部份還想繼續當苦力,挑夫,腳伕,車伕,以及繼續種菜賣菜的,賈芸只能通知這些人,不籤長約,就得捲包裹走人了。
這一次五大姓的族長,還有一些小家族的長者過來迎接,臉上都是帶著期盼和不安夾雜的神色。
西嶺村被買下來之後,這位賈東主到底要做什麼?
按這位的規劃,他們原本的生活軌跡幾乎要全被打亂了。
原本的生活雖然困窘,但好歹能活的下去。
新的生活和這位東主規劃的未來到底如何,實在是叫他們害怕。
這也是小農經濟下農民的常態。
害怕和畏懼變化。
前明中期就有不少外來種子進來,但沒有官府推動,民間大範圍種植用了近二百年的時間才算完成。
主要原因就是小農經濟承受不了一丁點的變化和損失。
天時變化,這是無可抗力。
但自己主動求變,有這種膽量的百姓實在太少。
就那麼一點地,種了新種子,萬一收成減少,或是絕收,他們損失不起。
沒有積蓄,損失的就是肚皮,是要餓肚子的。
搞不好,還得變賣家產才熬的過去。
所以光是種子的推廣,在民間自主推動下用了二百多年時間這些外來種子才被廣泛接受和種植。
另一個時空叫滿清撿了桃子。
人口大幅度增長。
但人均主食,肉,蛋攝入都下降了。
全是吃的玉米番薯野菜填的肚皮。
就這,還厚臉皮吹什麼康乾盛世。
盛世,整個華夏幾千年歷史,只有一個開元盛世而已。
其餘的,都是治世。
文景之治,光武中興,貞觀之治,大明的仁宣之治,就算是治世,也就這寥寥無幾的幾個。
盛世更加難得,是文治,武備,府庫充盈,民間富足,這些一樣都不能缺。
滿清一個準噶爾前後打了康雍乾三代人才打掉,武力怎麼碰瓷大唐?
府庫充足,也就乾隆中早期有雍正打的底子,擁有幾千萬兩庫存銀,其餘時間都很窘迫。
人均收入,更差的遠。
文治,能和群星璀璨的大唐開元年間比?
盛世,只有大唐開元,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對眼前的這些村民來說,治世盛世與他們無關。
他們關心的就是未知的變化是好是壞。
還有眼前的東主,到底此來何意?
東主的脾性如何,也是關係到他們下一步的選擇……
雖然故土難離,實在不行,也只能選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