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安心聽書,樂在其中。
寶玉神色惴惴不安,銀盆大臉上滿是困惑。
他還在想早晨的事,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往常就數他最歡。
王夫人臉也有些發青。
早晨時,北靜王水溶突然發作,對賈政都有些不敬,更是奚落了寶玉。
賈政以為是寶玉荒唐,惹怒了郡王。
大怒之餘就要取板子,要好好教訓一下寶玉!
但被在場的王夫人苦勸住了。
今天是太爺生日,老太太也難得高興,要到寧國府赴宴。
現在打壞了寶玉,豈不是弄的兩府一大家子都心生不安?
對賈敬也是頗為不敬。
因最後一句,賈政才寄下了這一通打。
王夫人滿心刻骨怨恨,這賈二寫的什麼黃子文章,害苦了寶玉,令得他在北靜王的王駕前出乖露醜。
簡直該死!
寶玉,王夫人心中不安,賈政也是心生鬱悶。
水溶走後,賈政又將王朝週期論看了幾遍。
感覺確有道理。
但不過就是狂生妄言罷了。
最多就是有些道理的狂言!
敢放狂言的書生多了,書生麼,語不驚人死不休。
卻不知道王爺為何要如此盛讚?
賈政想不明白,所以一直眉頭緊鎖,給人的感覺象是有些心事,或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好在賈政素來如此,眾人也無人見怪。
今天場面其實是有些寒酸。
不光是寧國府請了人,榮國府也出面請人。
只說是赴宴小聚。
北靜王應該不會赴寧國府,但在賈敬生辰這天駕臨榮國府,也算是給足臉面。
賈家原本是打算兩處開宴。
寧國府以家宴為主。
榮國府請了北靜王,南安王府,東平王府和鎮國公,理國公,修國公等四王八公都請了,另外還有王家,史家,神武將軍府,衛府,謝府,以及裘府等世交。
但除了北靜王來了又走之外,其餘各家居然都不能至。
賈政是事前請了假,待宮中敲鐘後,凡未請假的九品以上俱要朝參,大家又匆匆忙忙去朝參,待近午時,就紛紛派了人過來,謝罪辭宴。
一場大熱鬧就此虎頭蛇尾。
……
女眷們都聽說書聽的入神,賈璉便是笑道:“我就是不懂,這書有什麼好看的?說起來,珍大哥不是叫賈二到府上來伺候幫忙,他竟是不來?還有,這小子居然敢寫什麼王朝週期,還把誠勇伯掛在報紙上,他活膩味了?”
雖然聽說是賈芸寫了篇驚世駭俗的文章,賈璉的態度還是很輕佻。
他這樣的勳貴子弟,又是紈絝,對文章的作用和影響力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賈珍面色不悅,但賈政此時說道:“那篇文章是狂生妄言,因為過於危言聳聽,估計會有不少人為之矚目。但以我之見,多半會引禍上身!”
賈珍舒了口氣,說道:“國家大政,王朝興亡,豈是一個書局東主敢妄言的?真是豈有此理。況且,其在文章後面還指摘誠勇伯和諸多官員,簡直是自尋死路!二老爺,我身為賈氏一族的族長,這樣不講規矩的族人,我是否該用心整治一下才是?”
賈政掀髯不語,意思其實是贊同了。
畢竟今晨北靜王來訪,原本是一樁大有面子的事,結果因為北靜王看了文章大驚失色,急急離去。
離去時還能賈政和寶玉都表示了不滿。
賈政有些揣測,會不會和賈家人寫的文章過於狂妄有關?
更離譜的是,賈芸居然指摘一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