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偷懶,略施小戒。
至於門外,來的客人則是剛從醫院出來的,傳說中擁有位緋聞女友的海王:趙忻城。
從醫院包紮完傷口的趙忻城罵罵咧咧地來到別墅,說什麼:“走著瞧!這口氣老子咽不下!”
當江萬山看到這個傢伙時,那張勾引無數春心蕩漾少女的痞帥面容,已經被打得顴骨輕微凹陷,眼睛一隻紫一隻黑,鼻子扭曲,殘餘乾涸的血漬,至於髮型……沒眼看。
“你……就是趙忻城?”
江萬山對趙忻城最大的印象就是他交往了位女友的傳言,如今一看,嗯……很殘,像個豬頭。
“你就是江老頭?”
趙忻城眯著腫脹的眼皮,藉著月光看清楚了江萬山,莫名的,他第一次有種顏值被一個老傢伙比下去的錯覺。
“你……真是江老頭?”
“你覺得呢?”江萬山蹙起眉。
“那好。”趙忻城定了定神,直入主題,道:
“趙峪那傢伙說什麼把我交給你管,事先宣告,我來這裡只是走個形式,你幫我糊弄過去,我也不會打擾你。怎麼樣?”
江萬山:“不怎麼樣。”
“喂!江老頭!嘶~”趙忻城剛想罵出聲,但牽引的表情幅度太大,導致腫成豬蹄的腦袋發疼。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只是好話跟你說,你以為趙峪那傢伙能管的住我?”
江萬山眯起眸子,氣勢陡然逼人:“罰酒?老夫倒想嚐嚐!”
已經很多年沒人對他說這種話了。
威脅?他最喜歡的就是威脅了。
別人越是威脅他,他就越興奮。
曾經,在異世界,那些威脅他的人,埋葬的墳頭草如今都有三尺高了。
“喂,江老頭,你想幹嘛!”
“我警告你,這是法治社會啊!別亂來!”
眼見江萬山一步步朝他走來,那種朝堂裡練就的霸道氣勢,那種江湖中走過血山屍海的披靡姿態,嚇得趙忻城連連後退。
此刻的趙忻城,就像是那種即將被強上的黃花大閨女的脆弱無助,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雖然這麼形容不恰當,但趙忻城確實是恐懼中帶著易碎的脆弱,動作再嬌柔點就像了。
“喂!你不要過來啊!”
趙忻城害怕極了,以往他都是這麼把心儀的“獵物”逼至牆角,然後進行霸道地愛。
現在角色有點調換,他要被狠狠地強制愛了?
剛被人凌辱,現在又要被人“強制愛”?他覺得世界塌了。
不知道為什麼,趙忻城腦袋宕機,總是忍不住往這方面想象發展。
許是趙忻城的無助吶喊有了效果,江萬山在噴泉雕塑前停下腳步。
“你怕什麼?”江萬山皺眉,這樣子總感覺他欺負人似的。
“別管我怕什麼,你別過來。”
趙忻城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究竟怕什麼,也許是江萬山的眸光太嚇人,也許是江萬山的氣勢太霸道,他不敢靠近。
“老夫很想知道你所謂的罰酒是什麼,但在此之前,先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罰酒!”
話落,蓄拳猛然轟出。
嘭!
月華下,旁邊兩米高的噴泉雕塑就這麼水靈靈的成渣了!碎石就這樣從他耳畔咻的一聲飛過。
那一刻,時間有畫面般的停滯凝固了。
那一刻,晚風吹亂了趙忻城的頭髮和思緒,看著眼前成渣的兩米雕塑,他腫脹的眼皮打出生起,有史以來睜得最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