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柳纖芸冷靜的言語中多了一絲慌亂。

“你剛才說我失憶腦子壞掉了，可是自從我來到這裡，我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我失憶的事，就算是導員也不知道。”

柳纖芸一怔，而許淵澈只是微笑看著她。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失憶的事的?”

“我……”柳纖芸一時語塞。

“之前見到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而現在，你又說出了我失憶的事。”

“所以我想問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柳纖芸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

我果然還是不擅長撒謊啊。

柳纖芸點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們以前的確認識。”

“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看來你的腦子沒有壞掉。”

“本來就沒有壞。”許淵澈說著，撇撇嘴。

“那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啊？”說完，他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柳纖芸。

“關係嗎……”柳纖芸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的問題讓她措手不及。

該怎麼向他解釋呢？毋庸置疑，他們以前的關係非常好，但又好像始終沒有踏過那一步。

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們還是同桌。其實二人彼此之間的愛意已經足夠明顯，但為了學習，還有其他多方面的原因，他們也並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就像兩個倔強的小孩，即使從未說過一句“我愛你”，但還是每天都在一起。

在其他人眼裡，他們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但他們二人在對方的心裡，又不只是朋友。

他們曾經約定一起去省外的大學，遺憾的是，那場意外改變了一切。

現在的她終於要面對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是有實無名的情侶，還是戀人未滿的朋友?

“我們以前是……好朋友。”

在說到“好朋友”三個字之前，柳纖芸深吸了一口氣。

“是朋友啊……”許淵澈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眼眸中有著一點點的失落。

原來只是好朋友嗎……

算啦，當好朋友也不錯。即使不能一下成為戀人，那就從做朋友慢慢開始吧。

在做出回答的前一刻，柳纖芸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面。她想起無數二人之間的回憶，記憶中他的父親總是把他管的很嚴，同時也極力反對他們之間接觸。

柳纖芸甚至因為許淵澈的事和他的父親發生過爭吵。

以至於後來，這件事也成為了意外發生的間接原因之一。

長時間以來，柳纖芸一直因此對許淵澈懷有愧疚。

她想，或許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對於他們都會輕鬆一點吧，等到時機成熟，再重新發展成戀人就好了。

“我們在高中曾經是同桌，關係很好，經常一起學習，一起玩鬧。”柳纖芸輕聲說道。想起過往的記憶，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我們還約定好了，一起考省外的大學，離開那些欺負你的人。可惜，高考前兩天，你竟然遭遇了這樣的意外。”

“那你為什麼沒有去省外？”許淵澈問道。

她輕嘆一聲，目光柔和地看著他道：“我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你肯定不能去省外的大學了，怕你找不到我，索性我也不去了。”

“我本想以後慢慢告訴你的，因為怕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現在你也猜到了，那就都告訴你吧。”

“是這樣啊。”許淵澈想了想，自從復讀開始，到高考填志願，好像都是父母全程安排的。

柳纖芸伸出手，纖白的手指慢慢靠近許淵澈的胸口。

許淵澈一愣，動也不敢動地呆立在原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