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前絲綢簾子被輕輕掀開,探出一隻瘦如干屍的枯手,一位錦服老者走出了轎子。
老者靈眼術一望,見許凡有煉氣十層的修為,不由訝然一驚。
不過他養氣修為了得,迅速收起臉上驚訝,笑容帶著幾分歉意,向許凡抱拳行了一禮。
“道友勿怪,老夫對惡奴管教不周,我這就讓他給你賠罪。”
若不是初來乍到,這位煉氣期老者也是有後臺,許凡早就將這惡奴打殺了,
“哼。”他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此時惡漢人六渾然沒了剛剛的趾高氣昂,渾身冷汗如雨,癱軟在地。聽許凡和自家老爺交談,他明白惹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想要活命的他只得痛哭流涕,伏在許凡腳邊不住求饒。“仙師大人饒命,小人瞎了狗眼,饒命啊,仙師大人。”
人六一邊求饒,一邊啪啪啪狠狠抽著自己嘴巴,削瘦的面龐沒幾下便腫如豬頭,眼淚鼻涕混合嘴角鮮血,臉上如同開了染坊一般。
許凡雙手背後,面若寒霜,看也不看他一眼,
“主人讓我出去,我一口吞了這個人類,再把這老頭打殺了為你出氣。”腦海中響起蛤蟆妖的聲音,許凡暗暗與它神識交流不許妄動。
此時錦服老者對於許凡的態度瞭然於心,低聲唸了幾句口訣,屈指一彈,一道細若髮絲的火苗打在人六腳上。
跪在地上的人六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撲滅火苗,沒想到那火沾手即著,惡漢人六雙手也被火苗粘上。
隨著一陣滋滋滋的烤肉聲,火苗自他手腳一路向上燒,痛的他滿地打滾,慘叫聲撕心裂肺。
熱浪撲面,許凡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不懼近在咫尺的人六,
人六一個八尺大漢,哀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化作一地灰燼。
黑瘦漢子連縮幾步,周圍惡僕也不寒而慄,連一向心狠手辣的人五面上都有些不忍,
錦服老者微微一笑,繼而說道。“老夫已嚴懲這惡奴,望道友切勿生氣。”
錦服老者這一手控火術倒是讓許凡暗暗稱奇,要知道普通火球術沾在凡人身上,瞬間便能將他們化作飛灰。老者將火球術威力削弱,想來是用來折磨下人,有意立威。
“呵呵,在下姓許,剛剛也只是一時氣不過,道友這番打殺惡奴,倒顯得在下小家子氣了。”許凡回他一笑,拱手回道。
“老夫姓丁。”“哎,不過是一賤僕罷了,能死在道友腳下,是他天大的恩賜。”
“說來是老夫管教不周,今晚老夫在府上設宴為道友賠罪,還請道友萬萬賞光。”丁仙師態度頗為客氣,誠懇說道。
許凡微笑還禮道:“丁道友實在太客氣了,在下今晚定去赴約。”
丁仙師看了一眼黑瘦漢子,嘿嘿一笑道:“既然這二人救過道友,那老夫就免了他們的奴身,永不向收取他們彩珠。”說完他隨即拱手告別。“許道友,那老夫就靜候大駕了。”
“慢行!”許凡拱手送他。
“起轎。”隨著轎伕一聲低喝,丁仙師帶著一夥僕人向越行越遠。
“查查他的來歷。”轎子走了一段路程後,轎中傳來一聲低聲。
幾道黑影悄悄脫離了隊伍。
丁仙師走後,小白條父子面目呆滯,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發生的事讓他們難以想象。先是在島上呼風喚雨,欺辱他們的惡僕人六被斃。
平日裡尊敬的許先生竟是仙師,
更讓人峰迴路轉的是,丁仙師宣佈恢復他們自由之身,他們再也不用世代為奴了。
小白條迷迷糊糊走出院子,黑瘦漢子率先反應過來,態度一改往常諂媚一笑道。“許,許仙師,多謝您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