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許凡躲在堂屋,癱躺在老爺椅上,臉上蓋著蒲扇佯裝假寐。
其實他心裡早就亂成一團,自從按照秦大爺的話勞逸結合,他耐著性子又耗了十多天時間,可修行還是不得其門。
現在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無法入門,難道是因為自己資質很差,沒有仙緣,修煉不了這門功法。
畢竟武學天賦厲害,不能代表有天賦修仙。
又或者是這本功法是假的,是別人胡編亂造的,自己在對著本假功法努力用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假的,假的仙師也不會把它揣在懷裡,放在身上這麼重要的位置。
又或者這本冊子不是功法,實際是一種類似外功的術法,要搭配心法才能使出來。
也不太可能,冊上寫的明明白白,要想入門需先心無雜念,靜心凝神,後面還有心法路線。
許凡反覆推敲了多種原因,都被邏輯推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鬱悶的拿起蒲扇,對著胸口狠狠扇了幾下,降一降心中鬱火。
“凡哥你最近怎麼了,自從上次泡了藥浴後,你總是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秦玉頂著烈日練完功,進屋看到許凡滿臉鬱色,好奇問道。
“沒事兒。”許凡懶洋洋回道,懶得跟他講話,反正他又不懂。
擦去臉上汗珠,秦玉看了眼外面熱烘烘的太陽,眼珠一轉,笑呵呵道。
“凡哥,別睡了,爺爺進山採藥去了,我們去果林裡摘點果子解解渴吧,吃完果子再去水潭,好好泡個澡解解暑,我給你說村裡果子可好吃了,又大又紅。”
他話還沒說完,就拽起躺在椅上的許凡,拖著他往門外跑去。
棚子裡趴著納涼的大黃,抬頭看著二人外出,也起身搖著尾巴跟了上來。
“你撒手,我自己會走。”剛出院子許凡用力掙脫開,瞥了他一眼。
秦玉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去村外果樹林剛好要路過打鐵鋪。
鐵鋪門口掛著張彩色旗子,旗子上寫著個黑色“韓”字。
鋪子門口,搭著個小木棚,棚下立著座土爐,爐旁站著位身材極其強壯的大漢。
大漢渾身黢黑赤裸著上身,左手用鐵夾夾著塊燒紅的鐵胚,右手持錘賣力敲著。
叮叮噹噹,火星四濺,一番敲打下,通紅的鐵胚被慢慢敲成了菜刀形狀。
大漢旁站著位俏姑娘,身穿粗布藍裙,身段初起,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姑娘遠遠便看到秦玉二人,一雙大睛偷偷看著秦玉,含情脈脈。
許凡二人到了鋪子門口,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秦玉停下腳步,朝著打鐵的黑漢子喊了聲韓叔。
然後他側臉又看向小姑娘,笑著問道:“花花,我們一起去摘果子,你去嗎?”
姑娘並未答應,偷偷朝他使了個眼色。
漢子抬頭看了看許凡二人,繼續埋頭打鐵,邊敲邊說:“是秦玉和許凡呀,花花想去就去吧,不要玩太晚,記得早點回來。”
漢子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就溜出了門外,望著走遠的三人,漢子無奈搖了搖頭。
前面兩人小聲說著悄悄話,許凡在後面會心一笑,心中暗想。
“怪不得秦玉這小子今天這麼好心,拉我出來摘果子,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嘖嘖,這黑漢子長得這般粗獷,居然能生出這麼好看的閨女。”
聽著前面倆人情意綿綿,許凡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再也看不下去,獨自一人奔著水潭而去。
大黃十分通人性,居然搖著尾巴跟了過來,也是不願跟在二人身後吃狗糧。
天氣酷熱,村裡娃娃喜愛在水潭裡洗澡,村裡的村婦們便都去上游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