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迷了心智。”
和珅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道:“伯父教誨,和珅銘記於心。江寧那邊情況複雜,伯父也要多多保重自己呀。”
兩人又交談了許久,從官場的風雲變幻,到民生的疾苦憂患,皆一一探討。待劉墉起身告辭時,和珅親自將他送出家門,望著劉墉遠去的背影,和珅心中五味雜陳,既為劉墉的離去感到不捨,又暗自期許自己在這官場能闖出一片天地。
我和付鈺、劉墉一路快馬加鞭,不辭辛苦,這一日終於抵達了江寧府。剛一到任,便有當地的鄉紳豪族前來拜訪,說了許多拜年話。表面上是歡迎新任知府,實則是來試探劉墉的態度。
我、劉墉和付鈺圍坐在書房中,氣氛凝重。劉墉輕抿一口茶,緩緩開口:“二位兄弟,近日那些鄉紳豪族動作頻頻,想必是不甘心我整頓這江寧吏治,他們暗中勾結,妄圖給我等使絆子,讓咱們在這江寧難以立足。”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劉大人,我聽說,這裡的官員經常拿公款吃喝,這些人實在可惡,恐怕會拉我們一起下水,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付鈺也附和道:“是啊,我聽說這裡官員奢靡之風盛行、敷衍之風猖獗。劉大人,咱們得想個法子應對才是。”
劉墉目光堅定,微微點頭:“我自然不會被他們左右,這些伎倆我見得多了。只要他們有所動作,看我怎麼懲治他們。”
這不,就在我們剛剛到任的第二天,府門外就有一眾官員前來拜訪,為首的王大人滿臉堆笑:“劉大人初來乍到,我們特在怡香樓備下薄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劉墉心裡明鏡似的,這恐怕又是公款吃喝的套路,卻不動聲色地問:“哦?不知這宴是諸位自掏腰包的私宴,還是……”
王大人忙不迭說道:“劉大人放心,全是我們自己湊的份子,純是為表一番心意。”
劉墉微微一笑:“如此甚好,那劉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到了怡香樓,眾人紛紛落座。酒菜一道道端上來,山珍海味,十分豐盛。劉墉卻不碰桌上的佳餚,從袖中掏出煎餅卷大蔥,自顧自吃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王大人尷尬地問:“劉大人,這是為何?這些酒菜不合您口味?”
劉墉一邊嚼著煎餅,一邊說:“我習慣了這粗茶淡飯,諸位莫要管我,自便就好。”
吃飽喝飽之後,劉墉拍拍肚子,對眾人說:“今日這頓飯吃得著實不錯,想必花費不少,小二!趕緊結賬!”
官員們一下子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劉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時,店家走了過來,苦著臉說:“各位大人,你們在小店的欠賬可不少了,今兒可不能再賒了。”
劉墉臉色一沉:“怎麼回事?爾等請我吃飯還要賒賬?莫不是經常利用公款吃喝?難道不是爾等自掏腰包嗎?”
官員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劉墉冷哼一聲:“既然如此,今日劉墉就給爾等立個規矩。現在、馬上將今日及以往的欠款,諸位必須平攤還清,往後誰也不許再動用公款吃喝!哪怕是迎來送往上層高官,也不能動用公款!如有違者,本官將嚴懲不貸!”官員們雖滿心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只得乖乖掏錢。
在江寧府,劉墉經常穿著他那以前沒罷官時的官服和頂戴,已經多年沒有換過,與現在江寧的其他官員的穿戴格格不入。這天劉墉正審閱公文,李師爺匆匆進來:“大人,您看看,您這身官服成什麼樣子了,今日我給您弄來一身新的,來試試是否合適!”
劉墉放下公文,看了看李師爺,只見一個小小的師爺,穿金戴銀,那手上的扳指也價格不菲。而恰在此時,一位姓孫的通判前來報事,也穿著華麗的綢緞官服,腰間玉佩閃閃發光。劉墉看了皺了皺眉頭:“孫別駕這一身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