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單身公寓,剛推開門,便瞧見司禹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煙,手上翻著雜誌,那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彷彿這裡就是他自己家。
蘇鬱見狀,下意識地挑了挑眉,腦海中突然想起自己羽絨服裡面近乎真空的狀態,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匆匆丟下一句“你先等會兒”,便快步走進臥室換衣服。
等她換好衣服重新走出來時,司禹竟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裡,若不是那本雜誌時不時有翻頁的動作,蘇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你這麼晚一直坐在這裡等我,總不會是單純擔心我的安全吧?還有,雖然這房子是你的,
但現在好歹是我在居住,下次能不能請你完善下敲門的動作,等待居住者同意以後再進來?不然你每次都突然冒出來,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蘇鬱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司禹對面坐下,臉上帶著些許不滿。
司禹這才緩緩抬眸,與她對視,臉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笑不達眼底的假笑。卻完全無視了蘇鬱剛剛的抗議。
直接開門見山切入正題:“霍驍這會被叫回家了,你覺得他會不會被警告,以後不要再插手薛家這件事?”
一提到正事,蘇鬱瞬間收起了臉上的情緒,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因為司禹這話,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她一直以來藏在心底,沒辦法言語的擔憂。
從聽到霍驍在電話裡和他母親的對話起,這個問題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司禹看著蘇鬱凝重的臉色,也不再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沒什麼好懷疑的,答案就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因為還有兩年又要換屆了。霍家需要穩定的大局,不會因為薛家這點小事而節外生枝。”
蘇鬱聽完,心裡像是有一隻靴子重重地落了地,那種沉重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同時,懸著的心也算是有了定論。
司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所以我這麼晚一直坐在這裡等你,就是來告訴你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以應對這個局面。
當然如果你能勾的霍驍,一晚上都不回家,我倒是會有意外驚喜。嘖嘖,可惜了,火候還不夠啊。”
蘇鬱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背脊,神色警惕:“你的終極目標不會是毀了霍家吧?你是霍家的政敵派來的?玩無間道?
就像殷商王朝滅亡,需要一個蘇妲己,一個姜子牙?”說著,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司禹,眼神中滿是探究。
司禹聽到這話,直接大笑出聲,他實在是對蘇鬱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感到無語:“我的終極目標不是霍家,但是我也不否認,我的計劃會讓霍家受到傷害,甚至是要犧牲一部分大局。”
蘇鬱與司禹對視著,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背後埋了多少伏筆,又織了多大一張網。
“霍驍知道你的目標是誰嗎?知道你做跟他做朋友的目的嗎?”蘇鬱追問道,換句話說,她是在問,霍驍知不知道司禹的真面目。
司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神色平靜:“我跟他認識超過二十年,以他的家庭背景來說,更應該跟大院子弟做朋友。
可偏偏他母親是個商人,特別不:()我在平行世界當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