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汽車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響,兩輛商務車以詭異的方式停在了路邊。
前車穩穩停下,後車則斜側著靠近,應該是故意要阻擋馬路上監控攝像頭,捕捉到前面路邊的畫面。
這一系列動作配合默契,停車的角度非常專業,顯然是早有預謀。
第一輛商務車的車門猛地被推開,兩個身形粗壯、肌肉緊繃的黑衣男下車,他們目標明確,餓狼撲食般直奔蘇鬱而來。
蘇鬱見狀,心中警鈴大作,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隨後轉身就朝著正宏律所的方向拼命跑去。
然而,她的掙扎在這夥專業保鏢面前顯得如此無力。還沒跑出三步,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從後面伸了過來,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同時,另外的一人手將她抱起,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拖拽了好幾米,隨後“砰”地一聲把她塞進了第一輛黑色商務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蘇鬱連一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出口。一上車,冰冷的膠帶就封住了她的嘴,
一個黑頭套迅速罩在了她的頭,她的四肢也被繩索緊緊地反向捆綁,絲毫動彈不得。
蘇鬱即便是對所有的事,心裡都有準備,可還是怕的直抖,手腕被專業登山繩深深地勒進皮肉。
她不禁想,原來電視劇裡女主輕易磨斷繩子逃脫的橋段,在現實中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蘇鬱五感盡失,沒了時間感念。蘇鬱只感覺自己被人拖下了車,然後又在黑暗中被不停地拖拽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被人用力推搡,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的頭狠狠地撞到了地面,一陣劇痛襲來,疼得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等到頭罩被猛地摘掉,蘇鬱在昏暗的光線中適應了好幾秒,才逐漸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時,一道悠長而熟悉的女聲從耳邊傳來:“蘇鬱,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吧。”
蘇鬱驚恐地抬起頭,竟然看到了薛姍姍。她的渾身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原本以為薛姍姍只會指使手下做事,沒想到她竟然親自到場了。
薛姍姍與她的親生父親姜覃長得極為相似,方臉,眉眼間透著一股英氣,若不精心化妝修飾,臉型就會顯得偏男性化。
此刻的薛姍姍畫著精緻的全妝,巧妙地將昨天被蘇鬱扇出的巴掌印蓋住了。她身著一身奢侈的愛馬仕套裝,耳朵上的鑽石耳釘散發著尖銳而刺眼的光芒。
她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雙腿優雅地交疊著,高跟鞋的鞋尖悠悠地搖晃著,身後站著一排黑衣保鏢,活脫脫一副女王的架勢。
“蘇鬱,你害的我妹妹薛媛媛進了看守所,我二叔因為你爸的案子被免職了。我昨天晚上也因為你,成了一個被嫌棄的笑話,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回報你?”
薛姍姍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蘇鬱儘管心裡害怕得如同篩糠,但面上卻強裝鎮靜,
一字一句地回答她:“除非你今天一槍打死我,否則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用這條爛命跟你們薛家耗到底。”
薛姍姍眼中瞬間冒出惡毒的兇光,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就憑你,你拿什麼跟我們玩,就是靠這副被霍驍玩爛的身體?你還有什麼籌碼?”
說著,薛姍姍繞到蘇鬱背後,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拽住蘇鬱的頭髮,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往下拽。
蘇鬱感覺頭皮像是要被生生扯下來,劇痛從髮根處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瘋狂叫囂著疼痛。
她的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知道薛姍姍是報復昨天晚上自己的拽發之仇,
為了轉移薛姍姍的注意力,她強忍著疼痛,咬著牙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