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聽完薛母那番尖酸刻薄的話,原本冷峻如霜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一個度,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
他的眼底浮上一層蓄勢待發的慍怒,彷彿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這位女士,”霍驍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不帶一絲溫度,“惡意評價別人品行不端也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尤其還是帶有侮辱性質的惡言。”
全場的人都不禁愕然,要知道,薛母跟霍驍母親可是表姐妹,他本應喊一聲“表姨母”才對,可此刻他卻如此生疏而冷漠地稱呼對方是女士,這其中疏遠的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說穿得漂亮、長得美,就是坐檯女的話,那估計全場的所有女士都有這樣的嫌疑。”霍驍的目光掃視全場,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一句話,巧妙地捧了在場的女士們,而將薛母置於其他女士的對立面。除了薛家以外的女人臉上都露出了姨母笑,尤其是中年長輩女性紛紛對霍驍投來讚賞的目光。
沒等其他人從這短暫的欣喜中反應過來,霍驍繼續說道,語氣愈發凌厲:“說到品行不端,我想應該再沒有比薛家的女兒更不端的人了吧?
你的女兒霸凌同學,逼得多名高中在校生,自殺的自殺,精神病的精神病,這種人才是真正的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吧?”
此言一出,現場以喬四為首的紈絝子弟們,立馬嗤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對薛家的嘲諷和不屑。
紈絝們平日裡雖然玩世不恭,但對於薛媛媛那些令人髮指的變態霸凌行為也是極為不齒的。
“我在這裡,代表我們霍家當眾表態,還請大家做一個鑑證:薛媛媛涉及的多起嚴重霸凌案件,希望有關部門能嚴肅處理。
甚至應該從重從嚴處理,給廣大青少年一個正面的引導和教育。凡是有任何人打著我霍家親眷的名義,求情輕判的,都是在往我們霍家臉上抹黑。
但凡讓我知道有這種情況,我一定請我爺爺出面大義滅親,清理門戶。”霍驍的聲音擲地有聲,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氣勢。
喬四立馬帶著一眾紈絝子弟們鼓掌點贊,掌聲在宴會廳中迴盪,彷彿是對霍驍的一種支援和認可。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霍驍的話還沒說完。
他頓了頓,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說道:“還有一件事,我還需要當眾澄清一下。
我跟我們霍家的長輩,從來沒有在任何公開、或非公開場合表達過,我要跟薛姍姍小姐結親的意思。以前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不知道外面言之鑿鑿地,說我一定會娶薛姍姍的說法,是從哪裡來的謠言。過往我不追究,但是我希望從今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非議。
還有,當著薛家長輩的面,我建議薛小姐以後自重!不要平日裡喊我霍驍,一出事就喊表哥。
一邊想佔著表親的便宜,還一邊妄想要嫁給我。都什麼年代了,莫非還要親上加親那一套?我霍驍這輩子沒有娶表妹的可能,我怕生出智障兒!”
這一番毫不留情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薛家三人的心上。全場其他人頓時鬨堂大笑,那笑聲中滿是對薛家的嘲笑和奚落。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薛姍姍跟霍驍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偏偏薛姍姍一天沒有更名換姓,認回姜家,她就只能是薛姍姍。
薛家一家三口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薛姍姍更是羞憤欲死,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嵌進了肉裡,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屈辱和憤怒。
然而,全場的笑歸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打斷霍家太子爺的發言,包括臨時客串慈善募捐宴會主持人的市級領導幹部。
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