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黑色的轎車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馳而過,很快便停在了昨晚那個二環的別墅小區。
蘇鬱坐在副駕駛座上,神情有些複雜,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裙襬,旗袍下襬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車子穩穩停下,引擎聲漸漸熄滅。霍驍率先下車,繞到蘇鬱這邊,開啟車門。
蘇鬱剛要起身,霍驍突然傾身,動作迅速而又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霸道,將自己身上的西服脫下來,輕輕系在她的腰上,遮住了旗袍那被撕開的春光。
他的手指不經意間摩挲了幾下蘇鬱的腰肢,蘇鬱下意識地一顫,抬頭看向霍驍,目光中帶著一絲惱意。
“安分點,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尤其是司禹。”霍驍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懾力,彷彿在宣告著某種主權。
蘇鬱很不喜歡他這種將自己視為所有物的口吻,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她剛要反駁,霍驍卻已經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別墅走去。
“哎,正宏律所的投標邀請被廢了,我們的交易後續是不是也可以不執行了?現在我才是吃虧的那個,你還有臉提那麼多額外要求?”
蘇鬱一邊推開霍驍摟在她腰間大手,一邊氣呼呼地說道。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眼睛裡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霍驍沒有立刻回答,他帶著蘇鬱走進別墅後,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啟助理轉發給他的郵件,也就是正宏律所對打架事件的處理結果,遞到蘇鬱面前。
蘇鬱疑惑地接過手機,當她看到郵件內容時,頓時愣住了。一百萬和五年的勞動協議,這些都是之前投標邀請成立的前提下,她跟周墨私下談好的條件。
本來在拿到卓遠集團發出的投標邀請函當天,正宏就應該跟她個人簽署諮詢服務協議,並支付一百萬諮詢費的。
但當時內部的諮詢合同審批流程還沒審批完,投標邀請函就作廢了。事情發生的太快,關鍵還是因她而起,蘇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提這些條件。
可現在投標邀請沒了,律所卻把這些當做精神補償給了她。天上自然不會掉餡餅,周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用這些提醒她,再幫正宏爭取一次投標機會。
蘇鬱看完郵件,心中五味雜陳。而此時,霍驍已經率先回樓上臥室了。蘇鬱咬了咬牙,只能小跑著追上去。
“哎,正宏律所給我那麼高的精神補償金,你可以不可以當做之前打架那件事沒發生?讓正宏再投一次標?”蘇鬱氣喘吁吁地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霍驍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可以,我說了投標資格作廢就是作廢,商譽是一個企業的立足根本,我不會為了任何事情任何人退讓。”他的聲音堅定而冰冷,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蘇鬱心中大罵霍驍是狗男人,上一秒還說著喜歡她,還說什麼她是他的女人,害她還以為自以為謀心成功,果然都是騙人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心中鬱悶不已。霍驍不同意讓正宏參與投標,自己肯定也不好意思收正宏的精神補償費。
哎,這一通折騰下來,霍驍和卓遠沒損失,正宏和周墨也沒損失,唯一損失的人是她,她不僅失去了初夜,還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百萬諮詢費和未來的職業生涯。
至於之前霍驍在床上說過可以幫她找紅圈所實習,找帶教師傅的事,她倒是不懷疑他的話,只是她還沒想好要不要離開正宏。
蘇鬱靜靜地佇立在窗前,微微眯起雙眸,凝視著窗外那如墨染般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緒翻湧,彷彿有無數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整個別墅小區一片寧靜,明明是在城市中心的地段,卻沒有繁華與喧鬧,也沒有車輛的轟鳴聲,更沒有人聲鼎沸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