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蘇鬱上身僅著一件黑色文胸,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聽到門開的聲響,她下意識扭頭。
只見霍驍推門而入,正將嘴邊的香菸緩緩移開,那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抬眸與她隔空對視,神色晦澀難辨。他的目光仿若實質,若有似無地在蘇鬱身上肆意打量。
蘇鬱內心瞬間崩塌,可雙手滿是搓洗襯衣留下的泡沫。極度的羞憤讓她臉頰滾燙,卻又無可奈何。
她只能強忍著羞恥,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上的泡沫沖洗掉,甚至顧不上擦乾,便匆忙抓起滿是油汙的西服外套往身上套。
一邊套著衣服,蘇鬱一邊嘲諷道:“霍總,非禮勿視,做人最起碼的禮貌總該有吧。”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窘。
霍驍仿若未聞,依舊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神色平靜得可怕,恰似一隻暗中巡視獵物的猛虎,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聽到蘇鬱的話,他嗤笑出聲:“剛剛是誰說認錯人?不是不認識我們嗎?”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若從地獄傳來。
蘇鬱感覺自己仿若置身虎口,生死一線。她忙不迭地將西服攏了又攏,可西服的開胸位置過低,關鍵部位若隱若現,她只能用兩隻手慌亂地一上一下遮擋。
“霍總,過去三年了,你就不能當做彼此不認識,放過我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霍驍仿若被激怒的野獸,瞬間上前幾步,大手如鉗子般攥緊蘇鬱的兩隻手。
蘇鬱渾身猛地一顫,腳下一軟,險些重心不穩跪倒在地。“耍我好玩嗎?拿我當凱子?幫你報仇的工具人?”
霍驍的嗓音沉悶得如同重錘,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蘇鬱只覺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彷彿骨頭都要被捏碎。關鍵此時,她的西服中門大開,幾乎與沒穿無異,狼狽至極。
蘇鬱深知自己陷入了絕境,瞬間切換神色,眼眶泛紅,委屈巴巴地求饒:“你先鬆開,我好痛。”然而,霍驍怎會輕易放過她。“你還知道痛啊?三年前你是怎麼耍我的?”
蘇鬱強忍著淚水,擠出兩滴眼淚,哽咽道:“我耍你什麼了?你的銀行卡、你的錢,你買的所有東西,我都沒拿走,你什麼損失都沒有,吃虧的人一直是我。”
霍驍頓時氣極反笑,大手一換,改用一隻手掐住她細嫩的脖子。蘇鬱驚恐萬分,兩隻手拼命用力去掰他的手,可那手仿若鋼鐵鑄就,紋絲不動。
她白嫩的小臉因為缺氧迅速變紅,眼睛裡滿是恐懼與絕望。此刻,兩人之間的畫面就像老虎死死摁住拼命掙扎的小白兔,但是任她如何蹦躂,都難以逃脫虎爪。
蘇鬱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她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在盛怒之下會將她掐死。她必須自救!
其實這三年,她無數次設想過萬一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思索出了一個自認為可行的辦法——絕不能提及與薛家的仇怨,必須另闢蹊徑。
蘇鬱啞著嗓子,艱難地辯解:“霍驍,你的錢沒有任何損失,人也沒任何損失,損失的只有我,一夜之間失去初吻的人是我。
如果當時我不走,難道要留下來愛上我的仇人嗎?先失去初吻不算,還要接著失去初夜嗎?
難道就因為你有錢有勢,我就必須要愛上你嗎?然後等著被你棄之敝履。”她將這番話講得委屈至極,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動容。
霍驍低下頭,臉逼近蘇鬱,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愛上我?呵,滿嘴謊言,你以為我還會上你這個狐狸精的當。”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的手指卻下意識地鬆了鬆,給蘇鬱一絲喘息的機會。
蘇鬱在他的大掌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陣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眼圈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