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眼前猛地一黑,只覺天旋地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從後頸襲來,整個人被霍驍狠狠壓下。
剎那間,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貼上她的唇,蘇鬱的腦袋“嗡”的一聲,空白一片。緊接著,一陣涼意從身前傳來。
外套和襯衣被粗暴地剝落,大片雪白瑩潤的肌膚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空調的涼意瞬間將她包裹。
黑色的文胸此刻更是成了最刺眼的存在,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她的神經,也給霍驍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蘇鬱驚恐地瞪大雙眼,意識到自己此刻的不堪,拼命掙扎,可全身卻像被鐵鉗死死夾住,動彈不得。
唇齒被霍驍強勢侵佔,她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氧氣彷彿在迅速抽離。。。。。。男人的粗糲的指腹肆意婆娑。
蘇鬱無力反抗,屈辱與絕望瞬間將她淹沒,鼻頭一酸,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霍驍,我知道現在這些是我求來的交易,我現在拒絕你,就是又當又立,我沒臉說不。”
蘇鬱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曖昧又壓抑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無助,“但是我今天真的不舒服,求求你,你能不能換一天?”
蘇鬱的心裡對自己出賣肉體換取律所投標資格的事深感恥辱,自尊心千瘡百孔。她常常一面譴責自己,一面又自欺欺人,試圖麻痺自己。
為了能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站穩腳跟,她格外珍惜律所目前安排的實習工作。她不斷說服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只要熬過這關,以後有了資本就能堂堂正正做人,以後掙的錢都會是乾乾淨淨的。
可今晚,不知是聽到仇人薛媛媛的訊息被刺激了,還是被大姨媽的激素影響,她的情緒徹底崩潰。
心裡深處的仇恨如同一頭猛獸,每時每刻都在撕咬著她。什麼冷靜,什麼理智,此刻她統統拋諸腦後。
她恨透了這個錢權當道的社會,只感到深深的無力。自己無力反抗霍驍,更無力對抗這操蛋的現實。
心裡的抑鬱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再壓抑下去,她覺得自己就快被被徹底吞噬。甚至她曾經想過,蘇欣現在無知無覺地躺在醫院裡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揹負無盡的壓力。
霍驍感受到身下的女人身體在劇烈顫抖,蘇鬱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無聲地落淚,身體控制不住地打顫。
她臉上絕望的表情讓他的心猛地一揪。耳邊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愧疚與心疼瞬間湧上心頭。
他慌亂地順手將洗手間的浴巾裹在蘇鬱身上,緊緊地抱住她,彷彿這樣就能給她一絲溫暖和安慰。
“好了,是我錯了,別哭了。對不起,是我今天情緒失控了。”霍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幫你跟周墨說,你身體不舒服,工作我們明天再做好不好?”
蘇鬱此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裡,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身處何方。整個人僵硬地被霍驍抱在懷裡,許久都一動不動。
霍驍看著蘇鬱雙目失神的模樣,心裡一緊,被狠狠嚇到了。他雙手顫抖著捧起蘇鬱的臉,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一連喊了三聲,蘇鬱才緩緩回神。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她胡亂抹了一把,迅速找回自己的偽裝,故作堅強道:“霍驍,我們換個日子,今天我不舒服……”
霍驍急忙打斷她,聲音裡滿是焦急與關切:“好,我不動你。蘇鬱,你可以適當地讓自己放鬆一下,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
工作就在那裡,它不會跑。你的仇人現在也遠在米國,還沒回來。甚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她一輩子都回不來。”
蘇鬱使勁嚥了咽喉嚨裡的酸澀,強忍著情緒,冷冷說道:“你要是沒其他的事了,先出去。我要洗個澡,然後還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