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日光灑進屋內,但房間的窗簾給日光蒙上一層朦朧。霍驍已起身,他光著膀子,穿著睡褲,肌肉線條在晨光下若隱若現,正站在窗前打電話,低聲交代著什麼。
蘇鬱再次悠悠轉醒,看到這一幕,剛剛那些熾熱又瘋狂的畫面瞬間湧上心頭,她的臉頰迅速染上一抹紅暈。
兩人洗漱完畢,不多時,便有傭人送來了好幾套風格各異的女生衣服。這些衣服一看便是出自大牌設計師之手,精緻的剪裁和上乘的面料,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蘇鬱在滿床的衣物中挑選,她的指尖輕輕滑過那些柔軟的布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霍驍則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餐桌上,擺放著保姆精心準備的早餐,香氣四溢。霍驍和蘇鬱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微妙。
霍驍時不時地看向蘇鬱,目光中藏著幾分溫柔與關切;蘇鬱則低著頭,小口吃著食物,偶爾抬起頭回應霍驍的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尷尬和羞澀。
吃完早餐,霍驍親自開車送蘇鬱去學校。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廣播裡輕柔的音樂聲。
蘇鬱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是周墨髮來的微信留言。她不用點開播放,也能猜到周墨大概在說什麼。
想到周墨,蘇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與無奈。她轉頭看向霍驍,深吸一口氣,說道:“正宏律所那邊,我不想讓周墨太難做了。
他不只是我的老闆,還是我好朋友陳橙的舅舅,最重要的是,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想去什麼紅圈所,我要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霍驍微微皺眉,他對蘇鬱的倔強早有了解,但還是忍不住勸道:“不管後續你怎麼想,這幾天你先晾著正宏,把姿態擺足了。
就算要回去,也得讓他們派人來請你。在最終競標之前,我會安排各家投標單位進行一輪方案論述和自我介紹,算是技術標評比。
一來給所有的投標單位一個展示實力的機會,二來你們律師不是就愛擺事實講道理嗎,你正好也能聽聽正宏和紅圈所的差距。”
蘇鬱聞言,頓時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霍驍,脫口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正宏中標?”
霍驍扭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似有深意,卻終究沒回答她的問題。蘇鬱也明白,這中標與否,可能不是霍驍一人說了算,肯定還要綜合使用部門的意見。能為她開個參與投標的後門,已然是很不錯了。
車子緩緩停在學校門口,蘇鬱正要下車,霍驍卻叫住了她。只見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面前,語氣輕柔卻不容拒絕:“這幾天你不用去律所當‘牛馬’了,給自己買點好東西,怎麼貴怎麼來,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蘇鬱的手僵在半空,內心瞬間陷入了一秒的猶豫。一個小時前,她還在謀劃著如何走進霍驍的心,利用他來報仇。可若是接了這張卡,豈不是自降身價?謀心,還是需要平等才好。
猶豫片刻,她還是縮回了手,臉上擠出一絲落寞又故作堅強的神情,說道:“三年前我不接受包養,三年後我還是不接受。
昨天晚上,你知道的,我只是履行之前說好的交易罷了。我窮,但我不想靠賣身賺錢,交易也只是為了我的職業生涯。
至於那些名貴的包包和衣服,我一個窮學生,也不是很需要。”她暗暗祈禱,自己這不算精湛的演技不會被霍驍看穿。
霍驍眼眸定定地盯著她,眼神裡有無奈,有憐惜,還有一絲蘇鬱看不懂的情緒。他還是把卡塞進了她手裡,輕聲說:“以後別再說什麼賣身、交易的話了,去上課吧。我下午有個會,晚點給你打電話。”
蘇鬱拿著卡下了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