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泉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咳嗽了幾聲,覺得要是自己再繼續沉默下去,不說點什麼,那恐怕就會在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上失去先機。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蘇鬱說道:“蘇鬱啊,你也別到處去亂求人了。
不管是轉學這件事兒,還是想法子壓制薛家,依我看啊,你只要把給你房卡的那個男人哄好了,那這些事兒就都不是事。
這樣吧,我呢,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之前安排你每週表演兩天,現在我給你加到四天,就從今天開始算。你呢再多賣點酒,我琢磨著,這樣就足夠你支付每週的欠款利息了,你覺得咋樣呀?”
蘇鬱聽了這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泛起了猶豫。一來呀,她心裡實在沒底,自己對於喝酒這事兒本就不太擅長,每天晚上賣酒到底能賺多少錢呢?夠不夠支付利息,她心裡可是一點兒譜都沒有。
二來呢,那個給自己房卡的人,她僅僅知道對方是後宮的幕後大老闆,除此之外,只知道對方的名字,其他的情況那可真是一無所知啊。
再看劉經理和於姐的樣子,壓根就沒有要給她介紹霍驍背景的意思。可要是讓她現在就上樓去做女公關,那她也是打心底裡不願意的。
雖說那樣或許能多賺些錢,可這錢要是賺了,那可就直接擊穿了自己這輩子做人的底線了,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於玲站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看著,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蘇鬱的肩膀,隨後便轉身緩緩離開了。
反正對她來說呀,該送出去的人情自己也都送出去了,不過就是用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佈下一枚閒棋罷了,她又沒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蘇鬱從劉經理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心情有些沉重,她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小吃攤,胡亂吃了點東西,便回後臺去準備今天晚上的表演服裝了。
後宮的駐唱人員是很多的,為了避免老是同一個人上臺表演,讓客人們產生審美疲勞,所以一個晚上每個駐唱者最多也就是能有兩到三首歌的表演機會。
要是你今天狀態不好,發揮失常了,那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取代,甚至以後上臺的機會都會被縮減。
不過從時薪這方面來看呀,還真就再沒比酒吧駐唱更符合蘇鬱現在急需用錢的情況了。
而且酒吧目前也不規定駐唱表演的具體內容,只要表演效果好就行,也算是給了駐唱人員最大的自由。
蘇鬱一邊整理著表演服裝,一邊心裡琢磨著事兒。她不僅得思考今天晚上表演的具體細節,還得好好想想怎麼去接近霍驍。
畢竟昨天晚上自己把話說得太狠、拒絕的太絕對了。要是自己這會兒突然變得很主動,雖說打自己臉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可霍驍那邊估計會反感的。
蘇鬱雖說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可她上輩子身為男人,還是非常瞭解男人的心理。太容易得到手的女人,男人往往很容易覺得食之無味;而那些太端著、太矜持的,男人又會覺得沒什麼情趣。
而且她也不知道霍驍今天晚上到底會不會來。蘇鬱心裡暗自盤算著,覺得還是得找個時間上去請教下於姐才行,不然就憑自己這骨子的大直男的性子,要怎麼才能拿下那識人無數的情場浪子。
很快,夜晚的帷幕緩緩拉開,又到了晚上的表演時間了。舞臺上的聚光燈“唰”地一下亮起,明亮而耀眼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舞臺。蘇鬱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地邁向臺前,那氣場,彷彿她就是這舞臺上獨一無二的女王。
一頭利落的短髮,那短髮肆意張揚著,彷彿在訴說著她的不羈與灑脫。幾縷一次性挑染的藍色髮絲,就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在髮間歡快地跳躍著,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