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好言好語地簡單安撫了一下母親席雅芳後,便心急火燎地準備趕回後宮去。她匆忙之間把劉經理的電話留給了黃毛,心裡卻忍不住犯起嘀咕,也不知道劉經理接到那要債的電話後,會不會大發雷霆。
一路快步走到小區門口時,一個方才在一旁看熱鬧的鄰居突然伸手攔住了她。那鄰居滿臉關切又帶著幾分八卦的神色,開口說道:
“小姑娘啊,你這熱心腸是好事,可那兩百萬的債哪能隨便就幫人家背呀。我偷偷跟你講哦,蘇家可不像你看到的那麼悽慘的。
他們家紡織廠的宿舍樓拆遷,那可是拿到了補償款的,最少也有一百萬呢,只是他們家自己不肯拿出來還債罷了。
哎喲,天天就留著一個老太婆在家哭哭啼啼地裝可憐,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呀。”
蘇鬱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下意識就想開口大罵對方,“我媽不是老太婆!”
可話到了嘴邊,又強行嚥了回去,她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極力緩和了自己已然有些猙獰的表情,勉強朝著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打算抬腳離開。
“你這孩子,怎麼就油鹽不進呢,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呀。”那鄰居沒得到蘇鬱的感謝,心裡還有些不服氣,忍不住嘟囔著。
蘇鬱無奈,只好停下腳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說道:“阿姨,謝謝您提供的這些資訊,不過蘇家曾經對我有恩,我今天過來本就是想著來蘇家報恩的。
幫他們家還債,是我心甘情願的事兒,真的謝謝您了。”說完,她便不再停留,加快腳步朝著公交站臺趕去。
其實,她也在心裡琢磨拆遷款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轉念一想,就算是真的,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父母辛苦了一輩子,留點養老的錢在身邊也是人之常情嘛。
等蘇鬱倒了好幾趟公交,好不容易回到後宮一樓的酒吧時,時間都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剛到酒吧門口,就有保安瞧見了她,趕忙湊過來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得罪劉經理了呀?
他剛剛接了一個不知道什麼電話,那臉氣得都黑了。還交代說看見你一來酒吧,就讓你立馬去辦公室找他呢。”
蘇鬱著實沒想到黃毛的催債電話居然比自己回來的速度還快,當下也顧不上自己那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了,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後臺經理辦公室跑去,準備去挨一頓罵。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先是輕輕敲了敲門,等聽到劉經理那冷冷的讓進去的聲音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卻發現辦公室裡不止劉經理一個人,還有一位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也在。
看到蘇鬱好奇的眼神,女人倒是落落大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主動自我介紹道:“我是樓上ktv的大堂經理,我姓於,昨天下午你硬闖十九樓的時候,我當時也在包間裡呢。”
蘇鬱趕忙禮貌地跟於姐打了招呼。劉經理等兩人寒暄完了,立馬皺著眉頭,挑起眉毛問蘇鬱:“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吧?”
蘇鬱見狀,頓時秒慫,趕忙認錯道:“對不起,劉經理,因為我暫時沒有手機,早上又被高利貸的人給堵住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暫時借您的電話號碼用一下。”
劉經理冷哼一聲,二話不說,立馬從桌上抽出一份簡單的人事資料,又看了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借的高利貸?我們的人居然都沒查出來。”
蘇鬱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裡吃驚極了,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根本就沒填過任何人事資料呀。可聽劉經理這意思,好像已經有人去調查過她了呢。
劉經理面無表情地把那張人事表格遞給了蘇鬱,冷冷地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份調查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