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恆看著聞卿又突然變臉,差點沒反應過來。
和在迷陣裡一樣,前一刻還在威脅她,後一刻就學狗叫給她認錯。
是個人物啊。
能屈能伸。
隨地大小演。
傳言她對天驕榜的都死纏爛打,是不是有什麼內情?
不過褚宴走了,對她也好。
“厲害死了。”
真心誇讚。
聞卿又歡歡喜喜要抱上去。
被林月恆伸手抵了腦門:“你別像個鼻涕蟲一樣粘人行不行?一點兒氣質也沒有。”
“那人家喜歡你嘛。”
“好好說話咱們還能做朋友,你要一直這樣,就別怪我嫌棄你了。”
聞卿哀怨的小眼神又出現了:“你就是心裡只有期期,沒有卿卿。”
林月恆白眼一翻,聞卿她是表演型人格吧?
瞪著眼:“站好,再跟沒骨頭似的往我身上纏,我就生氣了。”
抱得死緊,呼吸都不舒服。
“知道啦。”聞卿笑著答應了,鬆了手。
司空明期已經被聞卿那句“只有期期”給噁心到了。
冷眼嗖嗖往林月恆身上射。
亂喊什麼東西!
帶著聞卿也亂說。
既然褚宴走了,他也不想待在這兒。
“告辭。”
轉身就走。
經過短暫相處,司空明期已經從星辰谷最危險的男人中除名了。
林月恆有預感,她只要不作死,司空明期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司空明期停下了腳步,回身,等著她的問題。
最好是正經話,否則!
林月恆小跑過去:“鵲娘怎麼樣了?”
“投胎了。”
“黃鼠狼妖呢?”
“魂飛魄散了。”
“哦,那回見。”
噔噔噔又跑了回去,還高興衝他揮手再見。
司空明期也沒在意,轉身就走了。
林月恆說那些喜歡他,心裡只有他的話。
他本來就不信。
她編瞎話騙他,他把她東西沒收了,讓她跟著。
然後她意外被蛇血淋了一身,也算是報應了。
至於抱他那麼多次。
司空明期眼神頓了頓,又捏了個除塵訣。
弱者求生的小手段罷了。
兩清了。
褚宴和司空明期一走,林月恆整個人放鬆下來,連帶看著粘人精聞卿都不煩了。
聞卿挽著她,兩人高高興興去林子裡拔靈植。
觀星樓上,各宗大佬都神色複雜。
靈清宗主嶽修永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
元天宗的五長老也長舒了一口氣。
星臺宗主雖然看著沒什麼,可眼底的遺憾根本藏不住。
梵音宗,沒什麼變化。
合歡宗主的嘴都笑得合不攏。
“林月恆真對我們合歡宗的胃口,她是哪個宗門來著?”
身旁跟隨的小弟子道:“好像是什麼,問心宗。”
合歡宗主的嘴角僵了僵,很快又恢復了笑臉:“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
語氣似乎還很遺憾。
獨幽聽出了不對勁,問道:“韓宗主似乎知道問心宗?”
鍾離雁是問心宗出來的,可他此前從未聽過這個宗門。
合歡宗主韓暉點點頭:“問心宗與我合歡宗都在石橋城,一南一北。”
獨幽道:“韓宗主認識問心宗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