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蛇牛獸,褚宴和司空明期還是結伴同行。
林月恆緩緩落在後面。
人看著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兜頭澆下來的蛇血,對她造成的創傷無異於掉進糞坑。
從外至內都髒了。
以至於很久,她都回不過神。
呆愣愣的,像被抽走了腦幹一樣。
司空明期本來要把儲物袋和扇子還給她的,遞到她面前,她卻彷彿瞎了一般看不到。
徑直走過。
甚至差點撞到了樹。
連她自己的劍都沒拿,還是他幫忙給她收進了儲物袋。
司空明期:嚇傻了?
是聽說有人因為驚懼過重傷了腦子,從此變傻的。
可林月恆,是個膽子小的嗎?
她什麼瞎話都敢編,不像是個膽小的啊。
那五階的靈獸又沒咬到她。
褚宴在一旁幽幽道:“她好像說過她怕蛇。”
司空明期一愣,林月恆嘴裡真真假假的,他基本上忽略了她的話。
她有說過她怕蛇?
好像是說過。
修士們遇見的靈獸數不勝數,靈蛇也十分常見。
沒聽說過有怕蛇的修士。
他以為她只是被五階這麼高的靈獸嚇到了而已。
走出密林,進到寬闊的地方。
暖融融的陽光曬在身上,林月恆才覺得自己冰涼的軀體又變成了自己的。
走到一樹下的石頭上坐下,曬著太陽。
手指微微動了動。
白白淨淨,一點兒血也沒有。
心裡緩過來了些。
喉嚨發乾。
看著走過來的兩個罪魁禍首。
朝司空明期伸手,開口有些啞:“東西還我。”
司空明期把她的東西都還給了她。
林月恆接過收好,又靜靜坐著:“兩清了,慢走不送。”
兩人都沒動。
林月恆心中升起煩躁,抬頭盯著司空明期和褚宴。
平靜道:“你們要不要殺我?要殺就動手,不殺就滾。”
司空明期愣了一下。
林月恆說話這麼硬氣?
憑她金丹給的勇氣嗎?
褚宴的劍出鞘一半。
林月恆眼神一狠,猛地站起身拿出自己的劍朝褚宴而去。
“來,來殺,我要認一句慫我跟你姓!”
飽含金丹靈氣的一劍朝褚宴砍過去。
褚宴側身躲開,拿劍鞘擋住了她的劍。
一把推開。
林月恆踉蹌幾步,撞到身後的樹上。
從儲物袋裡抓出一把符籙就朝他丟了過去。
噼裡啪啦。
爆炸驚雷烈火。
褚宴祭出法器抵擋,被打得後退幾步。
林月恆手中的劍又刺了過去。
褚宴已經是元嬰後期,林月恆即使有符籙也打不過他。
司空明期怕她真神志不清去找死,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冷靜。”
林月恆手中的劍朝他也揮了過去。
主打一個不管行不行,仇恨全世界。
要不是這兩個貨,她根本不會遇到那個蛇牛獸,也不會被淋一身的蛇血。
從儲物袋裡掏出流光給她防身的四品縛靈鍾,趁他兩人不備,將三人一起罩了進去。
為什麼她也在?
因為他倆一前一後,她摘不出去。
縛靈鍾內,褚宴和司空明期都驚了,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林月恆又從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