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翡看了一眼崩潰的褚流光,又看向聞卿。
問道:“你是誰?”
聞卿趕忙恭敬問禮:“晚輩合歡宗,聞卿。”
“誰的徒弟?”
“師尊合歡宗主,韓暉。”
虞翡“哦”了一聲,道:“那你幫我看著她。”
哭哭啼啼的,一點兒幫不上忙。
又衝一旁的白途道:“帶我去看恆恆消失的地方。”
白途點點頭,虞翡拉著他的肩膀瞬間消失在眼前。
宗門大比以前也有修士喪命。
可是從來沒有宗主親自破開結界來找的。
試煉的眾修士都有些懵逼。
褚宴看著卻鬆了口氣。
轉眼,虞翡就跟著白途到了那日他們遇到六階獨角靈獸的地方。
虞翡四處查探一番,已經沒有什麼氣息了。
“途途,你的意思是,那日風沙大作,你們散開風沙之後恆恆和那靈獸就不見了?”
白途點了點頭。
虞翡放鬆了些:“別擔心,她還活著,儘快找到。”
六階巔峰的靈獸,思想和人類差不多了,不像低階一般殘暴。
既然當時沒殺,那應該還是有生還機會的。
白途道:“可是我聽說五師妹的玉牌熄滅了。”
虞翡道:“那可能就不在星辰谷了。”
“聽聞靈清宗的嶽宗主和元天宗的司長老已經在谷中搜尋兩日,也沒見到那六階靈獸的影子,我和四師妹將星辰谷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
“嗯。”
虞翡拿出傳音玉牌,召回鍾離雁和謝沉音。
“她恐怕不在星辰谷內了,出去找。”
——
漆黑山洞中。
林月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麼躺著。
身邊是那六階獨角獸趴在地上閉著眼睛睡覺。
知道它能聽懂人話,林月恆簡直嘴皮子都要說幹了,那靈獸還是沒放了她。
洞中無日月,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四周漆黑一片,有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有小蟲子爬過她的手背。
動也不能動,看也看不到。
酥酥麻麻的爬行感,讓她心率飆升,在心底瘋狂尖叫。
卻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流逝。
路過的小蟲子也只當她是塊有溫度的石頭。
沒有想象中蟲子爬到耳朵眼鼻子嘴巴里的場面。
目前她已經心如止水。
胸口貼著的傳音玉牌一直在隱隱發熱,她知道有人在找她。
可是她回不了信。
唉,怎麼她就這麼可憐。
眼含怨恨看了一眼旁邊的六階靈獸。
都六階的靈獸了,挑軟柿子的門檻是不是該提高一下了?
她一個金丹中期,至於它這麼大費周折?
擄來了又沒動作,就知道在一旁睡大覺。
上輩子熬夜猝死的嗎?
這輩子這麼缺覺?
想著想著,怨恨著怨恨著。
林月恆眼皮打架,也眯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
身上還是動不了。
林月恆又開始和身邊的獨角靈獸打商量。
“這位大哥,您看我也跑不了,能不能稍微放我一下,我想撓個背。”
“我要是再這樣僵硬下去,肯定就落枕了。”
把她放哪兒不好,放亂石頭上。
“實在不行,您點個蠟行嗎?我都快懷疑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