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一覺就睡到了快天黑。
起來的時候,屋子裡就她一個人。
爐子裡的火已經熄滅,上面的陶鍋裡還隱隱傳來香味。
揭開鍋蓋香味更濃。
拿著放在一邊的勺子喝了一口,是以前沒嘗過的味道,舒服得伸了個懶腰。
外面已經在點燈籠了,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林月恆和聶辭空。
眉頭微皺,坐在爐子邊喝湯。
踩上樓梯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一輕一重,隨後門被推開。
林月恆扶著聶辭空從外面回來。
聶辭空嘴角有血,身上的衣服比早上看著更破爛了些,手裡提著的魚也沾滿了泥土。
林月恆緊繃著臉,渾身也髒兮兮,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從儲物袋掏出一枚補靈丹給他服下。
轉身就朝黎初告狀:“有不開眼的想搶他抓的魚,幾個人和他一個人打架,要不是我去得及時,他都回不來了。”
今日她無聊出了喜樂樓,一路沿著河道往上走,遠遠就看見聶辭空被幾個人圍住,打得難分難捨。
無望山裡的人,那都是打慣了架的,能留在這座城裡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
聶辭空一個元嬰初期,又沒什麼符籙法寶傍身,對上四五個窮兇極惡的魔鬼妖怪,打起來也有些力不從心。
林月恆見狀,上去就是一個烈火符,燒得那些人節節敗退。
五人徹底發怒,不要命又打了上來,叫囂著要吃了她們兩個。
林月恆喝到:“我們可是喜樂樓狸貓的人!”
五人的腳步停住瞬間,猶豫掙扎。
林月恆鬆了口氣,拉著聶辭空就要走。
誰知那五人之中看著最能話事的人道:“反正都是一死,狸貓的人又如何?死前讓我先飽餐一頓!”
目露兇光,招呼剩下的人就打了上來。
聶辭空丟下剛撈起來的小魚,抽劍打了上去。
“林道友,打不過的話你就先跑,不用管我。”
在星辰谷他就知道了,林道友只是金丹,打架這種事,他肯定要先上。
林月恆也抽了劍和幾人打了起來。
“還沒打呢,誰說打不過了?”
那五人看到她手中閃著銀白的長劍,眼裡貪婪更甚。
人修的好東西多,果然如此。
吃了她們,搶了她們的東西!
這個念頭幾乎在五人腦子裡生根。
身上黑氣暴漲,將兩人團團圍住。
赤手空拳和她們打了起來。
聶辭空一方面要和幾人對招,一方面又要分心看著林月恆別被纏住受傷。
不多時,就受了一拳,吐出血來。
血腥之氣更加激發了幾人的魔性,眼睛發紅,更加興奮。
眼底的貪婪垂涎溢滿:“人修的味道最好,餓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吃個飽飯了。”
這五人有些實力,兩人應付起來有些艱難。
兩人背對著背,持劍擋在身前圍著。
林月恆一手持劍,一手往儲物袋裡面掏東西。
在五人又攻過來之際,掏出從流光那兒薅來的彎月型法器扔了出去。
法器圍著五人打了一圈又回到林月恆手上。
五人也被打退了一圈。
林月恆眼疾手快喊了聲:“走!”
一躍出了包圍圈,聶辭空緊跟其後。
兩人剛剛站定,五人就圍了過來,林月恆趕緊將四品縛靈鍾摔了出去,與此同時還扔了枚三階烈火符進去。
五人被縛靈鐘罩住的瞬間,正要合力開啟,烈火符“轟”地燃燒起來,縛靈鍾內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