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掌心的疾風符,林月恆就順著剛剛開啟的無望山縫隙鑽了進去。
果然,一息,又閉合了。
進到無望山,心就懸了起來。
罪惡之地。
聽這描述壓力就很大。
當務之急,就是先把自己打扮一下。
林月恆自認有點兒美貌在身上,既然這兒是罪惡之地,她的實力又沒有那麼強,那麼姿色就是催命刀了。
從儲物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破破爛爛的衣服,鬆鬆垮垮套在身上,遮住曼妙的身材。
再把臉塗黑一些,拿出眉黛將眉毛畫粗,在臉上修整修整。
照照鏡子,平凡不打眼,沒有很醜,扔人群裡一眼找不出的長相。
又是為自己化妝技術點讚的一天。
嗯,懸著的心落下一點兒。
比起隨時提心吊膽怕赤華強大了把她吞併,無望山這個罪惡之地,也沒那麼可怕了。
自進來那刻起,就發現這裡面的光線比外面暗了許多。
到處都是霧濛濛的,像是蒙著一層淺淺的黑紗。
入目所見的都是荒蕪的山,裸露的岩石縫中飄搖著幾株瘦黃的野草。
間或一兩棵孤獨的樹木掙扎求生,山脊鋒利,直插天空,三兩隻烏鴉盤旋,嘎嘎叫著。
荒涼又危險。
望著山,步履堅定。
走近山腳,便能看到幾處民居。
其實也就是幾處破茅草屋,用茅草杆子做牆壁,頂上胡亂鋪著草。
一看,就是個豆腐渣得不能再豆腐渣的危房。
風一吹都能倒。
無望山這個罪惡之地,林月恆沒打算上前問路,只沿著看起來像路的地方走。
路過茅草屋時,屋前站著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她。
穿著破爛,還有僅僅圍著獸皮的,均是身體精瘦,目露精光,看著林月恆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獵物。
林月恆心裡突突直跳,可還是昂著頭一臉淡定走得穩當。
對峙,講究的就是個氣勢。
元嬰初期的她要拿出合體大佬的那股淡定氣質來。
目不斜視,雲淡風輕,觸到打量的視線也只是冷冷一掃。
滿臉寫著別惹。
居住在無望山邊緣之地的,也都是些沒什麼實力被趕出來的。
軟柿子還敢捏一捏,硬柿子就不敢碰了。
眼前這個人修,雖然穿得破爛,可是那銳利又冷傲的眼神,平穩又淡定的步伐,無一不在告訴他們,她不好惹。
思索再三,繼續忙自己的事,沒再打量了。
心落了地,林月恆再一次佩服自己的演技。
這果然就是她的保命符。
一路順利穿過茅草屋村子,沿著路上了山。
四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枝,地上還有不少野獸殘骸。
看著沒什麼活物。
“嘎嘎”
翅膀撲扇,叫聲粗噶。
林月恆抬頭一看,與光禿禿樹杈子上站著的一隻通體漆黑的烏鴉視線接觸。
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兩個字:真黑。
認真觀察了幾眼,確認這真的只是普通烏鴉而已,林月恆繼續往前走。
面對未知的無望山,如何尋找分魂珠,此刻也沒什麼頭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走,後面烏鴉翅膀撲扇的聲音就沒停過。
她停下,那烏鴉也停下。
她跑,烏鴉飛得更快。
林月恆:……
這烏鴉就是衝她來的,應該不是普通烏鴉,普通烏鴉應該沒這個心眼兒。
“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