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清冷悅耳,咬字清晰乾脆又溫潤,如同幽幽山谷中初生的圓月一般,怡人心脾。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氣質不俗。
林月恆和謝沉音同時轉頭,上看。
一男一女,容貌上有幾分相似。
女修一襲深色衣裙,面容清冷如月,待看清兩人的臉,瞬間有絲愕然閃過,很快恢復如常。
旁邊的男修一臉笑意,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的,很容易讓人生出親切之感。
謝沉音先站了起來,林月恆看了一眼也跟著站了起來。
隨後跟著謝沉音拱手問好。
女修的眼光最後鎖定在林月恆身上,眉頭微蹙:“鬼修?”
但是身上為何沒有鬼氣。
這一聲有些壓迫感,林月恆默默往謝沉音身後躲了躲。
謝沉音偏頭朝她介紹道:“這兩位是星臺宗的。”
抬手介紹了一下:“鳳羽峰峰主祁昭,和她弟弟祁朔。”
又介紹林月恆:“她不是鬼修,是我問心宗弟子,林月恆。”
眼前的清冷大美人祁昭點了點頭,拱手道:“打擾了。”
抬腳就往一旁走。
謝沉音頷首致意。
誰知祁朔卻不走了,往前幾步偏頭看道:“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月恆啊,釣著褚宴和司空明期的那個女修?”
林月恆白眼一翻,這破名聲是一天也好不了了。
祁昭不悅皺眉:“阿朔,不可無禮,走。”
祁朔笑嘻嘻跟著走了,還不忘回頭擺手打招呼:“林月恆,下次一起玩兒啊。”
林月恆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我什麼時候釣著褚宴了?”
謝沉音好心解釋道:“褚宴來玉清山待了會兒,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你兩情相悅。”
林月恆煩躁扯了一把頭髮:“我早晚撕爛他的嘴!他是變著法要我死!”
謝沉音微微一笑,想到什麼,看著遠去的兩姐弟背影道:“星臺宗也不知道有沒有記載無望山的藏書。”
林月恆被拉回思緒:“可我們跟他們也不熟,我去問的話他們會跟我說嗎?而且祁朔不知道和褚宴關係好不好,這件事我不想讓褚宴知道。”
謝沉音低頭思索,道:“那讓大師姐去問獨幽,獨幽肯定知無不言。”
好主意。
“那萬一星臺宗也沒有呢?”
“那就只剩元天宗、靈清宗和梵音宗了,梵音宗也讓大師姐去問無盡就好了。”
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林月恆:“你想瞞著褚宴的話,元天宗是不行了,那就只有靈清宗了,這兩宗門的藏書都是最豐富的,你去問司空明期?”
林月恆面色一喜,隨後一本正經道:“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找司空明期,你去找大師姐,都問問。”
謝沉音點點頭,林月恆又隱身飄走。
等她走後,謝沉音又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兩人,抬腳去找鍾離雁了。
離得也不算遠,最後在一處觀景亭找到了正和獨幽說話的鐘離雁。
說明來意,只說聽說了這個地方,好奇,想看看有關無望山的書。
鍾離雁也沒多想,宗門都是各過各的,她本也不好奇二師弟打聽無望山做什麼。
便問了獨幽,獨幽本來有點反感謝沉音來打擾他和雁雁的二人世界。
不過看在他是鍾離雁師弟的份上,還是想了想,道:“是聽說過這麼個地方,曾經遊歷的時候聽說的,但是星臺宗沒有有關無望山的藏書。”
鍾離雁道:“無望山是什麼地方?”
獨幽溫柔拉著她的手道:“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魚龍混雜,據說是真正的罪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