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隨承氣得心口疼。
忍不住吐槽:“林月恆對你那樣主動了,你只要答應一聲就把她拿下了,不知道在彆扭什麼?”
“之前在玉清山,她喊的那些話,誰沒聽到?你可曾聽她朝褚宴喊過?”
司空明期垂著頭靜靜聽著,一言不發。
俞隨承皺眉道:“明期,你若一直鑽牛角尖逃避自己內心,對你修煉之路可沒好處,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沒什麼。”
“跟師兄也不能說了?你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師尊來問你,他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司空明期撥出一口氣,內心一團亂麻,十分困惑,可是自己怎麼也理不清楚。
他自小跟著俞隨承長大,得他教導,一路指導修行,才能順順利利修到元嬰後期。
如今師兄說他道心亂了,恐修行之路難以繼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調整。
自從青羅城回來以後,心裡就亂糟糟的。
如今也只有師兄能說了,老實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當著我的面說喜歡我,可是揹著我又是另一副樣子。”
“她師門中所有人都認可了褚宴,若她自己不願意,應該不會這樣的。”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她耍著玩兒,我明明很生氣,偏又對她動不了手。”
眉頭糾結,十分煩悶,“師兄,你別再提她了。”
俞隨承道:“那你就不怕她真和褚宴跑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司空明期垂著頭,悶聲悶氣道:“她性子硬,若她自己不願意,褚宴強迫不了她,那是她的選擇。”
“你就不爭取爭取?我看那丫頭對你有幾分真心。”
司空明期看著影像中正抱著他聽他說和褚流光衝突原因的畫面,心裡一縮。
撲過來那樣明顯的動作,他為何沒有躲開呢?
垂下眼,視線不敢定格在她身上。
俞隨承拍拍他垮下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明期,無論你是想爭取還是放棄,都應該果斷一些,不能被困在這件事情裡面,否則,容易生心魔。”
司空明期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俞隨承又道:“你若心裡老是想著她,還是該親自問一問她究竟想做什麼,無論如何,這件事得有一個了斷,不然你怎麼靜心修煉?”
“我知道了,師兄。”
“不許再逃避了。”
司空明期點點頭,鬆了口氣,壓在心底的大石頭感覺也輕了些。
“下次見到她,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這個師弟從小就懂事聽話,俞隨承欣慰道:“對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若她也真心喜歡你,你們就開開心心待在一起,若她對你沒有真心,你也確認答案了,以後就斷了這個心思就是。”
“嗯。”
司空明期視線落在影像上,俞隨承不放心,還是觀察著他的神色。
見他似乎真的聽進去了,鬆了一口氣。
就這麼一個親師弟,修煉天賦也是頂尖,可不能被這些事情阻了路。
這口氣還沒松完,就看到他變了臉色,怔怔盯著前方,嘴唇微張,一臉不可置信。
俞隨承皺眉道:“你又怎麼了?”
司空明期指著面前影像:“師兄,血。”
俞隨承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畫面定格在他替林月恆拔出滅魂釘,用靈氣幫她修復傷勢的一幕。
“你用滅魂釘打她,肯定會流血。”
療傷時表情都慌了,怕是那個時候就看上人家了。
司空明期急道:“不是,是下面的草,沾染上了血,我從星辰谷帶回來的草,就是在那兒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