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峰客棧內。
褚宴和赤華都受了傷,服了丹藥在休養,褚宴還昏迷著。
赤華坐在他床邊,看著他即使昏迷不醒依然緊鎖的眉頭,心裡猶如被巨石壓著。
她的魂魄不全,早晚會消散,等到那個時候,阿宴又該如何?
聞卿擔心她的狀態,在一旁陪著她,憤憤不平道:“褚宴道友也太過分了,當著你的面就跟那女子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赤華視線一直看著褚宴,眉宇間有揮散不去的濃愁,有些心不在焉,“她是我的一部分魂魄。”
“怎麼可能,你沒聽她說什麼,讓褚宴把你當成她之類的話,明擺著說你是替身!”
“她身上有我的靈魂氣息,確實與我是同一個人。”
聞卿在她身邊坐下,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乾著急,“月恆,你怎麼了?都有人來跟你搶男人了,你還這麼無所謂?你剛剛怎麼不動手打她呀?”
赤華目光轉移到她臉上,不解道:“我打她做什麼?”
聞卿手貼上赤華的額頭,“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們剛剛遇到魔修,還都受了傷,那女人就出現了,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就是看中褚道友的美色,來搶他的。”
赤華苦澀一笑,“既然要搶,為何她又消失了?”
“誰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說不定這就是她的手段呢。”
說完自己都怔愣了一下。
看向赤華,“月恆,你是最有手段的,不會這麼心大吧?那女人都上手抱了你都沒反應。”
赤華看向榻上躺著的人,溫柔道:“我只在乎阿宴怎麼想。”
聞卿恨鐵不成鋼,“他怎麼想?他要對你沒二心會去抱那個女人?還因為她消失把自己傷心到嘔血?”
“月恆,男人就是這樣的,見異思遷,喜新厭舊,那女人和你長得這麼像,還說什麼替身之類的。”
腦中靈光一閃,驚道:“褚宴道友突然就對你上心,是不是真的把你當成那女人的替身了?”
然後又急得團團轉,嘴裡不住咕噥著,“怎麼辦怎麼辦?看起來那女人是個有些手段的。月恆,你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赤華嗯了一聲,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陷入沉思。
阿宴不會認錯,他說有靈魂感應那就說明那人身上確實有她的氣息。
還與千年前她的穿著打扮一模一樣,顯然是認識她的。
那人是從她靈氣傾瀉的時候出現的,且只是淺淺出現了一會兒,說了些話又消失了。
難道她的魂魄已經開始消散了?
如今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此刻身體的虛弱是因為剛剛受了傷,還是魂魄受損了。
若是當真魂魄開始消散了,阿宴要如何接受?
可若不是,那今夜的場景又是怎麼回事?
聞卿還在替她著急,“月恆,你說怎麼辦?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得提高警惕啊。”
赤華抬眸看她,看她實實在在為自己著急,心裡也暖了一些,道:“她都已經消散了,我還能做什麼呢?”
聞卿急道:“她說來就來,說消失就消失,萬一下次又出現了呢?”
赤華道:“若下次她再出現,我就能和她聊聊了。”
問問她,究竟想做什麼。
“這有什麼好聊的,她話裡話外都在說你才是替身,你受得了?”
赤華搖搖頭,“可如今她都消失了,我也沒辦法了。”
聞卿唉聲嘆氣,又坐在她身邊,十分替她懊悔,“褚道友一向獨來獨往,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你當初還不如選司空道友。”
赤華無奈笑道:“我若和司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