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漂亮的藏刀,刀身有小臂一半大小。通體銀白,刀鞘上面刻著羅漢猙獰像。能想象嘛,這樣一個妖孽美女笑著拿出這般猙獰的東西,是多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躺下面的美女見這女人真敢拿刀就知道今天自己怕要交代在這裡了,求饒,威脅,謾罵。馮點點一直都是笑著的,她心臟跳的有點快。這樣的事情她其實早就想做了吧?聽聽自己心激動的樣子。
周圍的人都對這樣的馮點點有點怕,連樓上的於瑞也有點怕。他突然想起姐夫以前說的話,姐夫當時正在廚房殺魚,滿手血“小瑞啊,以後能動嘴的事情儘量用嘴解決。因為人的內心裡都有對鮮血的隱形渴望,不能讓這種可怕的慾望主宰人性。你別看我們家的人都是動嘴的多,說不一定就能出個玩血成癮的惡魔,我不希望那個人出現在家裡。真正厲害的人,都是能對自己的慾望能牢牢掌握的。無論獸慾,財欲,權欲,都要剋制。”
看看下面笑著的孩子,於瑞有點怕,不是怕她把下面的女人給颳了,他怕點點從今天就有了暴力的慾望。於瑞皺著眉頭衝了下去,樓上的幾個人都不懂於瑞這麼激動下去幹什麼?
但是蘇程可是個能看透人性的神人,他也看到了下面女孩的不尋常。有點擔心這孩子從今天就開始釋放暴力天性了,這是不對的。他不想看著這個女孩失控,也跟著跑了下去。
於瑞和蘇程跑下來的時候就見外甥女把刀鞘都扔了,單手一把拉下地上女孩的褲襪,反握著刀,一臉激動的抬手要割肉了。
好幾個人都在喊“別!”但是馮點點有點魔障了,耳旁覺得都聽不見別人的話了,周圍靜的很。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聽不見舅舅的聲音。腦袋裡都是“割了她,割了她”如同唸咒。馮點點嘴裡都不自覺的念出“割了她,割了她。”
手舉起來,狠狠的落下,眼看著就要割上去了,刀尖離大腿肉接觸的一瞬間,手腕子被一個好看的骨節分明的手給拉住了。
女孩的腿被割出了口子,正在流血,美女早就嚇暈過去了。
馮點點使勁的要扯回自己的手,但是手就是落不下來。轉頭瞪著阻攔自己的人喊“放手”。抬眼一看,好看,神仙一般的長相“宗之瀟灑美少年,舉殤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杜甫的《飲中八仙歌》中對崔宗之的形象描寫。
不知道怎麼,就想那個唐代的瀟灑少年應是這樣的一張臉。
在馮點點發呆的時候,蘇成放手了。終於於瑞擠了進來,天姥爺的喊著抱起還坐在人家美女的腰上的自己家敗家閨女。
被舅舅一抱,馮點點回了神。站起來嘆口氣“舅舅,你怎麼來了?”
於瑞這氣啊,用手點著她的額頭“你玩的是不是有點瘋啊?你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生什麼氣?值得你髒了手啊?你玩陰的啊!”
全屋的人都對這樣的家長有點牙疼,都在想,這就對上了,能教出這樣一個女孩的家庭那就應該這樣不著調。誰家家長教孩子要玩陰的啊?
一看熱鬧沒了,人群也散了。
馮點點摸著腦門有點無語“舅舅,我這不是有點生氣嘛。我錯了,別和我爸說啊。今天是有點上頭了,以後不會了。”
蔡旭讓人把嚇暈的女人送醫院了,大腿上的傷不大,就是表皮破了點。拉著有點怕怕的娜娜走了過去。
於瑞還想教育自己家孩子,看人家朋友都來了也不好不給孩子留點面子,指著她說“不說哪行,那個丫頭的家裡不得擺平啊?讓你爸去辦,回家等著捱罵吧。去吧,和朋友玩去吧。一會一起吃飯啊。”
馮點點垂頭喪氣的往朋友那走,剛才的男人的驚鴻一瞥就這麼過去了,現在什麼長相的男人都彌補不了回家即將挨的罵了。所以她也沒有問那個男人是誰,是誰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