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樂,謝先生。”賀聽雪不曾抬頭看一眼身側的謝司言只是從傭人的手裡拿過花藝剪刀修剪著多餘的花枝。
謝司言神色微微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聽雪沒說話,全身心投入到花枝的修剪上,全程沒有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謝司言心裡充斥著疑惑,他和瑤瑤明明剛領證,為何會被外人知曉,若非對方故意調查絕不會發現這件事。
賀聽雪表面上對他不在意其實私底下對於他也是多方打探,謝司言眉心緊蹙,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作多情的女人,沒臉沒皮地湊上前。
若非父親讓他與她交好,他斷然不會和她有所接觸。
謝司言性子直,說話做事向來是不用看人臉色的,他跨步上前,一旁的侍從卻攔住他的路。
“小姐,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謝司言眉頭緊鎖,眼神裡帶著不可置信,在京城這麼多年,誰不知道他謝司言。
這個世上只有他給別人臉色的時候,絕不會有人敢給他臉色。
侍從是像是看不出謝司言的憤怒,抬手阻攔,面無表情像個冰冷的機器人公事公辦的樣子,讓謝司言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忽視的感覺。
“你知道我是誰嗎?”謝司言咬著牙關,冷著臉周身的含寒意像是能將人吞噬乾淨。
侍從依舊板著臉,“抱歉謝先生,小姐不喜歡別人打擾。”
“你、再說一遍。”謝司言此刻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若不是賀聽雪人還在這裡,他定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做上帝。
侍從依舊面不改色,他本就不是京城人再說了就算是,給他送錢的又不是他謝司言。
若他真是小姐重視的人,小姐就不會如此輕視對方,他在賀小姐手下工作了三四年,小姐是什麼脾性的人,他不說了解百分百,百分之其實也是有的。
小姐這明顯是在溜人玩,對方還不自知。
眼看著謝司言就要和侍從大吵起來,賀聽雪也磨夠他性子,要知道沒人可以放她的鴿子。
真當她是好說話的小丫頭片子。
謝家是有權有勢,可強龍不壓地頭蛇。
她賀家可不需要借靠謝家的勢,反倒是他父親謝華有求於她父親。
“怎麼?謝先生是等急了?”賀聽雪抽了一眼謝司言,轉手將花藝剪刀丟給剛剛和謝司言對峙的侍從手上,“謝司言是我的客人,不可怠慢了。”
這話雖是訓斥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不過就是她賀聽雪的託詞。
謝司言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當下臉變垮了下來。
“賀小姐的侍從過於死板,似乎和賀小姐並不搭。”這話已經算是謝司言好脾氣說的。
若是從前他直接開口懟回去傭人主子一個好臉色都不會給的。
“用慣了。死板才不會耍心眼。”賀聽雪這話說得巧妙,不知道的還以為說謝司言是個耍心眼的人。
賀聽雪像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抱歉,沒有說你的意思。”她捂著嘴,一臉歉意的模樣。
這副樣子更令人生氣。
謝司言當場冷下臉,“看來賀小姐今日心情不佳。”
他可不是個會低頭的人,“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了。”就算是求人辦事,他謝家的頭顱也是一刻都不會低下來。
這是謝家的尊嚴。
謝司言走得瀟灑,似乎什麼都不在意。
賀聽雪嘴角勾著一抹笑,人只有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
“謝先生今日主動來找的我,如今有這樣匆匆離開,我是否可以理解為謝先生其實並非誠心。”
賀聽雪雙臂環抱倚靠在桌角超絕的鬆弛感與謝司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