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捏緊手心,父親為了謝暨白做到這一步,他不甘心,不甘心。
緊咬的牙關,口腔佈滿血腥味也無法平息的憤怒。
這麼做,是要他開口在董事會上為謝暨白周旋,父親啊,父親,他謝暨白是你的兒子,我謝華就不是?
“華兒。”謝老夫人適時的出口,這個時候不是他任性的時候。
父親的心偏到北極去了。
他就算謀劃得再多又有什麼用,父親根本就不在意,他寧願將公司交給這樣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也不願意交到他的手中。
“父親,兒子不敢。”他垂下眸,死死地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謝老先生沉默著,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他轉身走上樓,客廳裡,來往不絕的傭人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
這就是父親。
他會在意謝暨白的尊嚴和臉面,卻不會在意他的。
準確來說,是父親故意為止。
這是在敲打他,是在警告他不要肖想他不該有的東西,可他也姓謝,按照繼承法,眾坤他也有繼承的權力。
謝老夫人沉默著,揮手示意傭人們都下去,她有些心疼地看著倔強的大兒子,剝開橘子,輕輕遞上前,“華兒,你最愛吃了。”
謝華掰開一瓣塞進嘴裡,乾澀、苦酸,一點也不好吃,“媽,我就該吃這樣的橘子是嗎?”
謝老夫人微微一愣,連忙將橘子放進嘴裡,青澀的酸味,她險些吐了出來,“華兒,你想多了,這次是誰買的橘子。”謝老夫人發怒。
“不必了。”裝模作樣罷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傻兒子,他只配撿謝暨白不要的東西,就連他兒子也要撿謝暨白不要的。
屈辱瞬間湧上心頭,“還不給我滾起來。”
謝司言一頭霧水,他顯然沒聽明白父親和爺爺之間的對話,可他又不敢問。
他疑惑的眼神望向謝老夫人。
可謝老夫人也不肯給他解惑。
“司言,你一會去看看檸檸吧。”
謝司言沒拒絕,池姷檸如今在重症監護室,他不敢承認這裡面有他的原因。只能在心裡暗示是她非要去爬山,否則也不會出事。
他剛出門迎面就看到急匆匆趕回來的二叔,“二叔,你怎麼也回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是池姷檸在重症監護室又不是爺爺,二叔和池姷檸可沒有什麼關係,至於也跑回來嗎?
“我得到訊息就趕緊回來,晚些你爺爺該對暨白動手了。”
謝暨白,這和他小叔有什麼關係。
謝司言眼下是真有些糊塗了,他皺眉,上前拽住謝昀的手,“二叔,這事怎麼和小叔纏上關係了。”
謝昀心裡急,這覺得這孩子在裝聾作啞,他甩開謝司言的手,“你小叔私自在義大利和人領了結婚證,你說你爺爺能不動手。”
他這個弟弟脾氣倔得像頭驢,頂撞起來,他一怕父親受不了,又怕這個弟弟吃苦頭。
結婚。
謝司言像是聽到什麼大八卦,連忙湊上前,“二叔,你說小叔在外領了結婚證,誰啊,沒想到小叔的膽子這麼大。”
謝昀用著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謝司言,這個侄兒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醫院。
“不是謝家這是什麼意思,監禁嗎?”陳婕伸手就要拽開攔路的保鏢,眼下她是真的後悔,沒帶著姷檸去她那。
保鏢只抬手攔住陳婕,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醫院頂樓,被謝氏的人包圍著,沒有謝老爺子發話,誰都不能進去。
醫生說了,姷檸雖然失血過多,身體多處骨折,但傷口都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