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面色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徑直的做到她的對面。
“在玩棋?本王陪你下吧。”
江慈菀瞪大眼睛看著他:“王爺,小女棋藝不精,恐怕——”
“無礙,本王讓你幾顆棋便是,你若能贏本王,本王可滿足你一個心願。”
聽見這話,女子眼眸突然明亮,眉眼彎彎地笑起來:“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璟王見她笑了,心裡也仿若春風一般高興。
“本王何時騙過你?”他峰迴路轉:“不過你若在十局內都輸給本王,那麼就得幫本王做一件事。”
“什麼事?”
璟王的餘光瞥見她藏在被子下的一角信封,微微勾起嘴角:“等本王贏了你再說,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十局贏一局就能得璟王的一個承諾,江慈菀覺得這條件很賺。
她立馬就答應了。
只是很快她便知道什麼叫絕望,連下了五盤棋,璟王讓了她好幾子都沒贏。
她明明記得上一世她和璟王下棋時都是旗鼓相當的,可眼下無論她怎麼下都被男人堵死。
可不等她再下,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面色沉重地看著她:“你這棋術是何人教你的?”
江慈菀愣了一下:“王爺這話什麼意思?”
“小女這棋術是江南城的夫子教的。不過那夫子去年已經過世了。”
為了把這個話圓滿一些,她特意把人說死,反正死無對證。
她的棋術是璟王教的,為了怕他發現,她還模仿初學者亂走了好些,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一時間,她心裡竟有些發虛,生怕被他看出什麼東西來。
璟王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放開她的手,面上雖相信了她的話,心裡卻多了幾分猜想。
他的棋術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如今他教過的人也只有容側妃一個。
可容側妃終究是鄉下長大的女子,除了性子單純一些,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他教導了許久,她也只會一招半式。
可江慈菀,他從來沒有教過,雖然棋中帶著初學者的心態,下了幾步蠢棋,可整體看來卻和他的棋法幾乎一致。
也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發現了端倪的原因,江慈菀不敢再改棋法,而是用初學者加上胡亂下的步驟去下
不出兩局,對面的男人臉色沉得厲害。
“你這棋怎會如此下法?本王將路給你讓出來了,你不出去,非要白白死一子去堵本王的棋做什麼?”
江慈菀隱隱約約聽見他話中帶著幾分怒氣,但只能裝作不知的看著男人:“什麼讓路?小女沒看明白?”
璟王端倪了她半天,見她當真沒看出來,心裡又莫名的煩躁,莫非是她誤打誤撞的?
先前還像他的棋術,如今這麼看著又不一樣。
見她實在看不出來,男人便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拿了顆白棋親自教她下在棋盤上。
原本死氣沉沉的白棋因為這一子又有了生機。
江慈菀故作驚訝的看著男人,露出了崇拜的目光:“王爺真厲害,小女實在太笨了,總是下不好。”
聽見她這話,男人心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興,以前不缺吹捧他的人,可眼前的女子是真正由心底的崇仰他的。
“現在知道本王的厲害了吧?”他抬手輕輕在女子額頭上敲了一下,笑道:“你若乖一些,本王也不是不能教教你。”
江慈菀知道男人都有一顆高傲的心,享受被吹捧,享受養成系的過程。
享受自己培養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女子。
而這種行為會讓他十分有成就感。
男人對待自己付出心血的東西,絕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