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知怔了怔,在聽見男人這番話後,心裡湧出了滿滿的妒恨。
她作為璟王的未婚妻,王爺不先關心她,卻問起了那個賤人。
若不是祖母的話,她又豈能帶她進王府?
江月知按下心中的不滿,面帶笑意的說:“王爺,二妹妹她今日染疾,不想進來傳給王爺,所以在外面等著。”
“還望王爺莫怪二妹妹。”
璟王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餘光瞥見門口露出的裙襬。
她生病了?
既然都來到王府,又走進院子,為何不進來?
想到她膽小怕事的樣子,他又猜想江慈菀會不會是擔心他因為馬車裡的事情責怪她?
他現在心裡都是疑惑,想問問她但又不知尋什麼理由換她進來。
收回神以後,只見男人漫不經心的說:“既是染疾,本王府中的大夫再次,便讓她進來,讓白湫陌給她看看吧。”
江月知沒想到璟王這般關心那個聾子,正想著怎麼拒絕,就聽見白湫陌說:“王爺,您如今身子剛恢復,還很虛弱,若是過了病氣給您,那可不好。”
他話剛說完,男人臉色越發的陰沉,璟王放在被子裡的手因為怒氣而緊緊捏住。
白湫陌這個蠢人,難道聽不出來他的話中之意嗎?
若是子筠在此,必能明白他的心思。
沉吟片刻後,璟王故作不適的按了按腦袋,沉聲說:“既是如此,那便如白大夫所言,你去給江二小姐整治一番吧。”
白湫陌尚未走出門,就見江月知跪下道謝:“小女多謝王爺對二妹妹的照顧。”
白湫陌見面前的江大小姐這般知禮數,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若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妹妹,明知道妹妹身子不適,還要帶著她過來,任由她站在外面,自己進屋討好王爺。
這個江大小姐似乎並非表面那般心善了。
只不過王爺想娶,他這個臣子又能說些什麼呢。
白湫陌把江慈菀帶到隔壁房間,把他這兩日研發的藥給她服下,又紮了幾針。
銀針刺進面板,江慈菀疼得緊咬著唇,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細密的冷汗。
白湫陌見她這般模樣,只覺得心疼不已,旁的男人若是受到這種折磨早就已經疼得哭喊不止了。
可面前的江二小姐好似蠟梅花,任由寒風凜冽襲來,都不曾哭喊一聲。
如果不是吃過比這種更疼的苦,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毅力。
越想他覺得越發心疼,想到她救了王爺,卻不讓王爺知道,白湫陌的心裡很是愧疚,所以一直想著要幫她治好耳朵。
值得慶幸的是,江慈菀這次居然能聽見細微的聲音了。
雖然不能完全聽見,但若是靠近她的耳朵就能聽見一些。
一些也足夠了。
在耳朵完全好起來之前,她得隱瞞好此事。
“感覺如何?”
白湫陌擦了一把汗,拿著東西在她耳邊試探,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又不想讓她失望,就在紙上告訴她:“不要擔心,這番治療下去,說不定很快就有效果了。”
這邊,白湫陌剛離開,江月知還未說上兩句話就被璟王找藉口趕了出來。
她心裡有氣,想到璟王都見不到江慈菀了還能這麼關心她。
若是知道她成了聾子,也不知是嫌棄還是關心。
她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同時又嫉妒江慈菀為何只壞了耳朵,留著一張勾人的臉。
若不是祖母她們不讓她輕舉妄動,江慈菀那張臉她早就不想留了。
她走到外面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見容側妃帶著丫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