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抱著人進去,恰有一個身穿布衣女子站在門口迎接:“王…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女子一邊問著,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從未離開過。
璟王蹙起眉頭說:“這是宋世子要娶的小妾,被人傷到了,本王答應子筠護她一命。”
“小女是擔心她傷勢,王爺還是先讓小女給她看看吧。”
“還有氣,死不了。”
說完他就把人放在榻上,女子拿起藥箱準備替她看病:“王爺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璟王磨了磨手上的板指,沉眸瞥了榻上之人一眼,想到適才她在自己懷裡喚著子筠的名字,他心裡莫名有點悶。
或許是因為這女人給子筠丟了臉的緣故,璟王最後想到這麼一條理由。
女子給慈菀上完傷以後,又在侍衛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
次日一早,璟王辦完事過來,看見榻上的人還未醒,就開口讓人送她回府。
女子一聽,連忙替人解圍:“王爺,若真是姊妹殘害,只怕是這位小姐回去也不好過,更何況宋世子如今已犧牲,王爺不如看在世子份上暫且留她在府中吧。”
璟王一聽,不知是不是生氣了,臉色眼見地下沉:“她一個庶出女放在本王府上,無名無份,成何體統?”
更何況是子筠的女人,他總得顧及子筠的名聲。
“等她醒來,就送她回去,江家那邊,本王親自過去。”
無論這個女人如何,他也不想叫子筠因她死不瞑目。
女子動了動嘴角,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午後,侍衛峰山將張家二公子的事情彙報給璟王。
男人眼眸冷得讓人窒息:“張家既然管不住兒子,就讓昭獄的管,把張家的把柄交給御史大夫吧。”
強搶民女,燒殺搶掠,都是無惡不作的事情,張家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主僕二人正聊著,就聽見屋裡傳來的細碎聲音。
“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女子眉眼彎彎地朝她笑著。
江慈菀睜眼看著面前的女子,見她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從右邊的眼尾延伸往下。
雖是毀了容貌,但女子的眼眸卻清澈透明。
“我叫阿蘭,是一個村醫的遺孤…”
阿蘭把事情告訴她,江慈菀這才明白自己是如何回來的。
慈菀正要問些什麼,眼見一身蟒袍的男人氣勢冷冽地走進來:“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回府。”
男人語氣不太好,江慈菀卻聽得出璟王是想管這件事兒了。
無論是因為宋世子還是因為別的,總歸璟王之後是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思量著,江慈菀就下榻給男人行禮,興許是受了傷,體虛的緣故,她一下榻,身子就向一旁倒去。
不等阿蘭反應過來,璟王已經下意識的伸手扶人,江慈菀就這樣軟綿綿地往男人懷裡倒去。
一陣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璟王扶著女子腰的手莫名一緊,低頭再看眼前的女子,瓷白的小臉上一雙眼睛含水的看著他,都這副模樣了,莫不是想勾引他?
想到這點,他動手無情地把人推開。
“啊…”
阿蘭連忙上前攙扶住。
江慈菀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男人眼中帶著怒意的看著她:“最好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要是讓本王知道,必讓你給子筠陪葬。”
說完,就拂袖而去,江慈菀眼眸含淚,委屈巴巴的。
心裡卻早已經罵了這個男人千萬遍。
剛才她是真沒站穩,他自己過來扶的,卻又指責她勾引他。
明明是自己心裡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