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墨知道她是去看家人了。
他也沒點破。
叫小二上了點吃的。
雲昭低頭吃,沒什麼話。
“王爺府隔這裡兩條街,你若客棧住膩了,就過去住,裡頭房間多,隨你挑。”
雲昭低頭,應:“嗯。”
謝景墨看著她的頭頂,有點煩。
“日常想吃什麼,自己買,銀兩我剛剛放你房裡去了。”
雲昭還是應:“嗯。”
謝景墨看著她。
七年了。
還是這樣。
不高興了,就不喜歡說話,即便是開口,也簡單的很。
雲昭吃完就上樓了,開啟房門,桌面上放著一袋很重的銀子。
雲昭看了一眼,裡面放了好幾錠黃金。
雲昭:“……”
她覺得困頓,把銀子放好後,翻身去睡。
謝景墨在樓下的館子裡呆到了半夜,等樓上的燈都熄滅了,他才離開。
皇宮。
“太后,將軍今日在皇上那待了一會兒,出宮的時候跟宰相大人一起離開的,兩人笑了一路,距離太遠,不知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宰相似乎又不笑了,一臉凝重的上了馬車。”
“之後,將軍去了一趟軍營,然後,在悅府客棧呆到了深夜。”
太后聞言,端茶的動作一頓,“悅府客棧?跟誰?”
“不知,您也知道,將軍警覺,我們不好靠的太近,將軍走的時候,客棧已經打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明日奴才派人去問問?”
太后嘆氣,“許是軍中好友,算了,不必問了,你多關注景墨動向,他性子最不安定,這次大勝回京,京中不知多少官女子覬覦著想要坐上王妃的位置,莫要叫這些人得逞,景墨日後的妻子,得我好好選一選。”
小李子:“奴才這就安排下去,叫人時刻盯著王爺。”
而同一時間。
宰相府。
“看見了什麼麼?”郭濤操碎了心。
“看見了,”下人低聲回,“將軍從軍營裡出來後,直奔悅府客棧,在裡頭回見了一身材柔弱的男子。”
郭濤倒吸一口冷氣,“你可看清!是男人!”
下人點頭,“小人進門了的,門口往裡看過去,確實是位身材單薄的男子,一直低著頭吃飯,將軍哄著看著,兩人關係匪淺,總之,我沒見過咱家爺對誰用過那種眼神,好生奇怪。”
郭濤一顆心,徹底死了。
他的內心生出一股: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的悲慼來。
原本想著讓謝景墨立了軍功,保一世安穩,倒不成想。把他丟進了軍中,那裡頭可都是形形色色的男子,他可不更如魚得水?
郭濤眉頭一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二天。
太后把郭濤叫去。
拿著六幅畫:“丞相你來給哀家瞧瞧,這個是翰林學士之女李媛媛,樣貌嬌俏,知書達理,這幾位是吏、禮、兵、刑、工部人家女兒,當然了,我最屬意的是你家巧巧,她自小跟景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當初景墨出兵,她可是在家抹了三個月的眼淚,如今她也大了,若是丞相覺得合適,不如把景墨叫來,他若同意,就把這親事給定了?”
“景墨出兵七年,如今這歲數的京中兒郎早就膝下多子了,我可要抓緊給景墨操辦起來。”
丞相哪裡不知自己閨女心慕謝景墨。
可——
“哎——”
“太后,臣前朝還有事,先走一步。”
丞相走了之後,太后不解的跟身側小李子說:“怎麼回事?丞相之前不是一直撮合巧巧跟景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