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蹙眉,看著幕城延,“你嚇到我的病人了。”
幕城延抿了抿唇,切了一聲。
自顧自的坐著喝茶,表情裡透著一股子的慫?
病人稀奇的看了一眼,而後對著雲昭豎起大拇指,“也就您敢這麼兇他了。”
雲昭笑笑,再度給病人把脈。
謝景墨坐在軍營裡。
心裡滿是煩躁。
那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他已經給出承諾了,她一而再的拒絕,跟著幕城延能有什麼前途?
高副將掀起營帳要進來,被謝景墨狠狠一個眼神瞪了出去。
門口計程車兵小聲對高副將道:“您先別進去了,氣著呢。”
高副將低聲切了一聲,“他什麼時候不氣?也就雲昭在的時候,他能偶爾柔和那麼一下子,可多半也都繃著臉,哪家的姑娘會喜歡這種男人。”
高副將跟士兵低低笑起來。
高副將問,“又怎麼了?”
門口士兵低聲說:“好像去裡子拐了,雲軍醫沒跟著回來,將軍這是被拒絕了,自然沒有好臉色。”
高副將一聽,立馬來勁。
直接拔高了音量,“哦,是這麼個意思啊,那不是活該麼?誰叫你用人小姑娘去換鎧甲,當初人家心心念念都是你,結果不知好歹,不珍惜,現在後悔莫及了吧?我看啊,就是活——”
後面的字沒來得及說出口。
營帳的簾子被猛的掀開,謝景墨黑著臉,站在高副將的面前。
高副將頓時閉嘴,順帶還嚥了咽口水。
謝景墨煩躁的看著高副將,“不就五千鎧甲!到底你們要計較多少遍?過去的事情,一直提有意思?”
高副將撇撇嘴,一副我想說話,但是,我怕被你打死的表情。
“說!”謝景墨冷聲道。
高副將嘿嘿一笑,“要不說你是大老粗呢,女孩子的心思細膩,你放棄她一次,她能記你一輩子,所以說輕易別得罪女人。”
謝景墨撇了撇嘴,掀開營帳進門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高副將沒聽清,要追過去問的時候,謝景墨猛的轉頭。
高副將差點摔了。
“你,去把人帶回來!”
高副將嘿嘿一笑,“捨不得就說捨不得嘛,行,那晚上去。”
雲昭確實沒料到,高副將又來了。
她一直以為,上一次的見面,是離別。
“嘿嘿,我來你這裡討酒喝。”
雲昭看了高副將一眼,沒點破。
每一次高副將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抬高下巴,像是以此動作來隱藏自己的小心思。
她沒點破,也沒主動問,拿出屋子裡釀好的梅子酒,給高副將放在了手邊。
然後自己往躺椅上一趟。
高副將喝著梅子酒,吹著小風,躺在舒舒服服的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明月可別提多愜意了。
兩人安靜許久。
直到雲昭要起身回屋裡睡覺時,高副將終於還是緩緩開了口。
“昭昭,我臉皮厚,自稱一聲哥,你別笑話我。”
“我們是一起從京裡出來的,如今我們要回去,也想帶著你一起回去。”
“我只你是最眷戀爹孃的,可又覺得這裡的日子實在愜意,我也摸不準謝景墨的心思,更無法保證,入京後你會不會被捲入更艱辛的生活中,所以,我想開口,又不知如何開口。”
高副將抬起眼,跟雲昭的視線對上,笑了笑說:“你一貫聰敏,也比我們這個糙漢子沉得住氣,所以,這個選擇權,哥交回你自己手裡。”
高副將站起身,“哥走了,後日午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