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從來坦蕩。
面對陳婷婷的提問,她淡淡說:“他懷疑我跟臨城城主有勾結。”
陳婷婷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昭。
雲昭看了陳婷婷一眼。
此刻她的眼神裡倒是少了算計,多了幾分真心。
“景墨也太過分了,雲軍醫你一心一意為了軍營,即便是大半夜的,有士兵不舒服,你也是過去照料的,你怎麼會跟臨城的人勾結呢?”
陳婷婷說話的時候,雲昭一直看著陳婷婷。
她笑起來,笑意有些自嘲。
連陳婷婷這樣剛來幾天的人都相信她,可謝景墨卻不信。
“要不,我幫你去跟景墨解釋一下?”
雲昭搖搖頭,“謝謝,不用了。”這話,雲昭也是帶著真心。
謝景墨這個人向來有自己的判斷,從不管旁人說了什麼。
可陳婷婷還是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找想景墨,不能讓他這樣冤枉好人,傷了手底下人的心。”
這一次,陳婷婷再說話的時候,帶了算計。
雲昭看見了,也沒說什麼。
陳婷婷站起來,就往謝景墨的方向走,“景墨,雲軍醫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了,你是不是錯怪她了呢?”
謝景墨在看兵書,營帳裡點了燭火。
燭火落在俊美的臉上,看到陳婷婷一陣臉紅心跳。
“景墨,如果你實在不信任雲軍醫,要不就讓她走吧,留著不信任的人在身邊,也是隱患。”
謝景墨看了眼遠處的雲昭。
她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傷口處理的有點隨意,血痂留了很大一塊。
謝景墨微微皺眉,對陳婷婷說:“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不能走,再者軍中傷患還需要她照顧。”
陳婷婷那種:“其實謝景墨根本不想讓雲昭走”的想法再一次冒了出來。
可她不敢這麼說了。
她已經察覺到謝景墨對自己產生了厭煩,她若是在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女子,他不會在縱容自己。
謝景墨可以哄她,也可以寵他,可這些都要看他的心情。
他若是不滿了,隨時可以叫你滾。
她甚至都覺得,謝景墨不是不相信雲昭,只不過是想要藉由這個理由,讓雲昭留在軍中。
“景墨,我看這些蠢材短時間內是學不會雲昭軍醫的本事了,要不這樣你看行麼?我家書一封給我父親,告知他我們這裡的困難,讓他派來醫術高明的醫者,你看可好?”
陳婷婷原本想要自己跟雲昭學本事。
可醫術這種事情,實在太難。
她每次一翻開天書一般的書頁,就睏倦的打瞌睡。
還不如叫父親送人過來,來的直截了當。
“景墨,京中能人多,來的人一定合你心意,對軍中傷患也好,在京中時,我父親就常說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微薄力量,為邊塞儘自己綿薄之力。”
陳婷婷覺得自己什麼話都說盡了。
謝景墨在點頭,說了個:“可”字。
陳婷婷鬆了口氣,她對著謝景墨笑了笑,“景墨,那你還不去睡麼?更深露重,早些休息。”
說這話的還說。
陳婷婷抬起纖纖玉手,勾住了謝景墨的脖子。
意思很明顯。
謝景墨拿下了陳婷婷的手,視線始終落在書本上,“我再看看書,你早些回去休息。”
陳婷婷不甘不願的離開。
走的時候,看了好幾眼已經自己找地方,背過身子去睡的雲昭。
營帳內隨著陳婷婷的離開,陷入一片安靜中。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