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了。
她撐著身子起來,覺得頭有點疼。
她起身隨便吃了幾口饅頭,患病的村民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的行程今天都可以處理完成。
一個月之期限已經到了。
她打算直接從這裡去臨城。
雲昭走出住所,捏了捏額頭,額頭的溫度有點不正常。
她甩了甩頭,沒當回事。
給自己紮了一針後,她就出門去給剩餘的村民治療了。
一直到下午,所有的村民都已經得到妥善的安置。
雲夢來把行李拿給雲昭。
陳婷婷看見了,可太高興了,笑眯眯的跟雲夢問好。
雲夢沒理會她,她看著雲昭沒有血色的臉,皺起眉頭問,“昭昭,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
雲昭搖搖頭,清點了一下雲夢帶來的醫書,“沒事,可能有點累了。”
話落。
雲昭的額頭上就貼上了一隻大手。
謝景墨站在跟前,冷冷道:“你發燒了。”
雲昭後退一步,避開了謝景墨的手,“沒事,小問題,我自己能處理。”
“謝將軍,村民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可以離開了,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回軍營了,這些年謝謝將軍的照顧,我們後會無期。”
雲昭是個痛快人。
痛快的讓陳婷婷高興。
她轉身拿起包袱跟成毅就要離開,後領子卻再一次被人拉住。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謝景墨。
“把病看好再走,我可不想你病死在路上,到時候臨城城主找我要人!”
雲昭蹙眉。
剛要開口說話,謝景墨卻一把將人丟到了馬背上。
雲昭頭暈目眩,又被帶回了軍營裡。
雲昭很少生病,可每一次生病都來勢洶洶。
當晚就昏迷了。
迷迷糊糊間被人餵了一碗藥,睡眼朦朧間看到了站在燭火裡的謝景墨。
她想要開口叫他回去。
可又很快跌入了夢中。
陳婷婷咬著唇,她懷疑雲昭是故意的!
否則的話,怎麼就那麼巧,都已經要走了,卻忽然病了。
京中派來的軍醫已經到了。
給雲昭把脈的時候,說:“女子本弱,在這苦寒邊塞,虧空的太厲害了,況且,她一直在吃避子湯,這湯藥喝了多久了?”
軍醫上了歲數了,眯著眼睛,望著一屋子裡的人,不知道這話應該問誰。
“你說……她一直在喝避子湯?!”謝景墨的聲音在營帳內冷冷響起。
陳婷婷看過去,都覺得可怕。
謝景墨一張臉沉著,嚴肅又冷厲,看起來十分嚇人。
“對,”軍醫點點頭,“按照我把脈來看,喝了許多年了,這藥不可多喝,女子喝多了,會傷其根本,日後恐怕難以有孕。”
陳婷婷聽見這話,喜憂半摻。
喜的是,無論雲昭對謝景墨來說,有多特別,雲昭都不可能擁有子嗣。
這無異於少了後半身的依託。
憂的是,謝景墨聽見這話,臉上的怒意,確實真真切切的。
若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子,何以會在意這個女子是否能夠生育。
謝景墨不應該為雲昭的懂事而感覺到省心麼?
謝景墨沉沉的看了眼床上的人,撩起營帳就出去了。
背影絕然冷厲!
陳婷婷笑眯眯的就跟出去了,走到謝景墨的身邊時,倒是一臉遺憾、
“景墨,雲軍醫……可真是好決心呢。”